但她忽然察覺到什麼,很生氣的戳著他,問:“你喂豬呢?”
司南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第二天許央央起個大早,想著先把客戶的事兒辦了,便打車直接去了客戶告知的地址。他說他寫了許多信,都放在出租的房子裏了,但當時是合租,也不知道同伴還在不在,讓許央央先幫他出租屋裏找一找。
下車後許央央看到一棟二層小洋房,她去敲門,開門的是個老奶奶。
“奶奶,您這房子的租客在家麼?”
奶奶看著精神,身體也挺硬朗,說:“租客?我這房子好幾年沒租給過別人了。”
“啊?”許央央有些愣,她這客戶也太不靠譜了,給錯地址了吧,她對奶奶說了聲打擾了,剛要走,卻聽奶奶說,“幾年前出租過,是兩個男孩住的,你要找的是不是他們?”
許央央想起客戶說過的合租,兩個人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他們走的時候把東西都帶走了麼?”
“當然都帶走啦。”老奶奶說,不過她像是想起什麼,說,“不過丟了個鐵盒子,我也沒打開看,我一直以為他們會回來找,結果也沒有,我就一直放著沒動,想著那兩個孩子想拿的時候就給他們。”
許央央一聽鐵盒子,覺得有戲,便問:“我可以看看麼?”
“行啊。”奶奶說,“看你也不像壞人,跟我進來吧,哎,這些年,孫子都長大了,有了自己要忙的事,也沒人來看我這把老骨頭,正好你來了,還有人跟我說說話。”
許央央沒想到這麼順利,老奶奶意外的和善。
許央央跟著老奶奶進了屋,房間裏很幹淨,家具擺放的也整齊,靠牆的木櫃上放著一副黑白的相框,裏麵是個慈祥的老爺爺。
老奶奶招呼許央央坐下,進了裏屋,取出一個鐵盒子,幹幹淨淨的,看樣子經常擦。
“喏,你看看吧。”老奶奶遞過盒子,又轉去廚房倒水,許央央哪敢麻煩老人家,急忙搶先一步提了水壺出來,給兩個杯子倒上水。
“還是年輕人有活力,那時候租給那兩個小孩,天天熱熱鬧鬧的,一個吧,剛失戀,天天哭鼻子,另一個就想著法兒安慰他,可有意思了。”
許央央驀然覺得有些好笑,鐵盒子沒有鎖,她稍用些力氣就打開了,裏麵是一本牛皮日記本,厚厚的,像是寫了不少字。
翻開第一頁,就四個字,我失戀了。
第二頁,我要譴責這個世界。
第三頁,算了,女孩多的是。
看到第三頁,許央央都要笑死了,這人太搞笑了,還口口聲聲說要拿給女朋友看,女朋友看不得氣死。
再往後翻翻。
今天去相親了,姑娘個個都挺好看,但看我的眼神都冒綠光,可怕。
哎,沒一個是她。
我要借酒消愁,今晚月亮很圓,看來看去像她的臉。
許央央想,哦,這個姑娘是圓臉。
杉菜和道明寺都在一起了,她什麼時候和我在一起?
杉菜和道明寺又分手了,雨中分別的時候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抽紙用了整整一包。
算了,女孩多的是。
可沒一個是她。
室友說要不他換個女裝讓我爽爽,他是不是有病?
最近看室友也覺得眉清目秀……
室友女裝挺好看的。
哎,可惜不是她。
許央央驚歎,現在的藍孩子也太可怕了,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最近常常失眠,想她。
最近食不下咽,想她。
我可能再也睡不了一個安穩覺,再也品嚐不出食物的美味了吧。
今天室友帶了炸雞回來,真香。
噗,許央央一下子笑出聲,奶奶好奇的看著她,她也不好解釋,又悶頭去看。
室友今天請女孩子吃飯,拉著我去,我對女孩又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