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走過來,將她抱在懷裏,歎息道:“還好趕上了。”

許央央沒來得及說話,人群那邊卻爆發出慘叫。

許央央心頭一跳,剛要說話,司南卻道:“阿方在那裏,不用擔心。”隨後他扭頭對傅聽弦道,“給其他人治傷。”又同那幾人說,“你們老大在人質那裏,可以行動之後,與他彙合,這裏交給我。”

那幾人訓練有素,體能又好,恢複的很快,不多時便可行動,他們衝司南鞠了一躬,便跟著傅聽弦前去與居四方彙合。

這裏便隻剩下許央央、李如和司南。

傅聽弦丟下自己的靈器,李如全身被勃勃的生機包圍,此刻心脈被護住,隻要許央央能破了這個局,場景的規則之力被打破,她便可以恢複健康。

司南道:“那邊有阿方和阿弦,短時間內沒問題,這裏有我。”

許央央已不似方才那般發抖,司南一來,好像什麼都不用擔心,這個男人在身邊,讓人充滿了安全感。

她把自己觀察到的一切事無巨細都告知了司南。

司南擰眉深思,片刻後看她,問:“為什麼腳印深就比男主重?”

許央央疑惑的看著他,說:“腳印小一點,又深一點,不比男主重的話怎麼會形成這樣的腳印?”

司南問:“為什麼不是一個背著重物的女孩子?”

許央央一愣,她一直覺得兩個人要麼男主殺了另一個人,搶奪食物想跟著大部隊,結果腿部受傷沒跟上,被凍死,要麼另一個人殺了男主,搶奪食物跟著隊伍走了,便默認了另一個人是個男人,冰天雪地的,女人並沒有那個力氣,可聽司南的意思,另一個是女孩子?

司南又說:“如果男主出門的時候什麼也沒帶,而另一個人出門的時候背了重物,也會形成這樣的腳印。”

許央央不明白。

司南揉揉她的頭發,說:“你再去看看,我也隻是猜測。”

許央央剛要進入,一股溫柔的力量湧進胸口,腦海中那些疼痛便立時消散了。

許央央再次走進了山洞,她想象著司南說出的另一種可能。

山洞很整潔,其實並沒有打鬥的痕跡,洞口有兩雙腳印走出的痕跡,說明兩個人即便殺人,也沒有在山洞裏進行,書和棋盤表麵兩人曾經苦中作樂,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做到這種事,至少不是暴戾的性格。

許央央再次走進腳印,另一枚小,但在女生中也顯得大,所以她才覺得是個男人,但若是女生的腳印,也完全說的過去,另一枚是男主的,他受過傷,所以一隻深一隻淺,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忽然愣住了。

先前沒有發現的細節,在腦海中疼痛消失後,變得有些清晰,男生的腳印由於洞口不斷的飄進雪花來,已經變得有些模糊和泥濘,而女生的卻還清晰,這樣想來,男生是先出去的?

先出去,但沒有背重物,後出去的女生背著重物,也就是說,他在暴風雪的天氣,沒有帶任何食物就出門了,要麼單純至極,要麼充分的相信同伴。

結合他從小的經曆,遭受過那麼的孤立和排擠,要接納一個人並不容易,這個女生究竟是什麼人?

許央央切出記憶碎片,她忽然很想看看他的屍體,便再度進入,這一次,她站在了冰天雪地的戶外,身邊躺著那具凍僵的屍體。

許央央仔細的觀察他,他的表情沒有痛苦,像是睡著了,右邊手指緊緊攥著,她看到一縷細線,順著細線找去,是一隻鈴鐺。

鈴鐺?

許央央拚命搜索,哪裏出現過鈴鐺?對了,是李如告訴她的碎片一中,曾經出現過鈴鐺的聲音,他為什麼緊緊攥著這個鈴鐺?

會不會,戴著這枚鈴鐺的女孩子,是他的同伴?

如果這樣的話,她看著他的屍體,想起他曾說過,一個人帶著食物離開,我做不到,我知道你也做不到,那我們等下一個隊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