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時候許央央終於醒了,她一骨碌爬起來,擦了擦口水問身邊的居四方:“幾點了?”

居四方合上書,說:“最近天黑的越來越早,還不到五點,這樣睡不會著涼麼?”

許央央揉揉頭發,皺眉道:“快了吧。”

居四方無奈的笑了,隨後看著用功勤奮的兩小孩,示意她出去說。

許央央暈乎乎的跟著居四方往外走,待到走廊之後,居四方說:“上次那事兒,風水師協會幫了大忙,按理,我們特安部會派人前去道謝,順便邀請過兩天的飯局,道謝的話,你去好不好?”

許央央聽懂意#

左思右想,看向花店的老板,在老板驚訝的眼神中問:“有沒有紙盒子?”

隨後,許央央粗糙的拎著紙盒子,打車到了風水師協會,待她趕到的時候,風水師協會也差不多下班了,大量的人從辦公樓裏湧出來。

許央央直接走向主樓,樓下的前台還是先前那個守口如瓶的小姑娘。

一想到馬上可以見到許久不見的男朋友,心情還是有些小激動。

“我代表特安部來見司先生,現在可以上去麼?”許央央問。

“司先生這個時間有預約,我幫您問一下。”她很快接通內線,簡略的說明之後,便道,“事情結束了,您可以上去。”

許央央轉身往電梯走,脊髓深處驀然竄出一股冷意,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便發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能夠啊,風水師協會向來暖氣開的很足,好端端的怎麼這麼冷。她搓搓胳膊,緊了緊外套,所幸那陣寒冷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是耳邊像有人模糊的說了一句話,她凝神細聽,才終於分辨清楚。

“猜猜我的心。”

“誰在說話?”許央央立刻轉身,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幻聽了?也許最近睡多了,許央央拍拍腦袋,發現再無異常之後,便鑽進電梯,摁了樓層,又忍不住在鏡子裏查看自己的模樣,隨後在“叮”的一聲響後走出電梯,揣著一顆有點忐忑又有點興奮的心走到了司南的辦公室門前。

門沒有關,敞開著。

許央央剛打算敲門示意,忽然聽見了低低的哭聲,是女孩子的聲音。

她探頭一看,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站在司南麵前,正低著頭掉眼淚,忽然張開手,往前一撲,像是要撲進司南懷裏。

許央央眯起眼睛。

果然司南皺眉閃開了,那姑娘卻不死心,還是想拽他的衣服,許央央忍不住敲敲門。

隨後門裏的兩個人都呆住了。

許央央當然知道司南沒事兒,他潔身自好,跟別的姑娘根本不拉扯,這女孩看著就是客戶,大概驕奢慣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司南看著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許央央,不知道她怎麼想,心裏發慌。

那姑娘抬起頭,看了看門口的許央央,又扭頭看了看司南,轉轉眼珠,剛要開口,司南道:“閉嘴。”

姑娘:“……”

許央央心想這叫什麼事兒啊,她才不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姑娘不信任自己男朋友,剛想說你先忙,忙完我再過來,脫口而出的卻是:“真有意思。”還充滿了嘲諷。

許央央內心,嗯?我說了什麼?

那邊司南卻在一瞬間慌了,一邊走過來一邊道:“央央,你聽我解釋。”

許央央想,解釋什麼啊解釋,你大門都開著,明擺著這姑娘碰瓷訛你嘛,我信任你的,我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冷酷無情的人,別怕。

嘴裏卻道:“我都看見了,有什麼好解釋的?”

許央央終於察覺到不對,她怎麼在胡言亂語?她低頭看自己的身體,好好的沒毛病啊,可怎麼不受自己控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可司南聽了這話,在看著許央央冷漠的樣子,意味卻全都變了模樣。

那姑娘覺得正是澆油的時候,急忙要開口,司南卻沉著臉看向她,冷冷的道:“不送。”

姑娘:“……”

她憤憤不平的走出門,心想一句話還沒說就被攆走了,她剛才可是看見那女孩站在門口才撲的,這樣好有個見證人嘛,沒想到那女孩倒一副捉奸在床的嘴臉,當真是司南嘴裏的女朋友?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