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我必定如實相告,兩位大人麼,嗬……”

燕如海幫著爭了一句:“我等此次前來,便是座師的意思。”

趁著這功夫,周浩初抬眼看向站在燕如海身後的韶南。

對視之際,韶南目光微閃,手指隔了包裹在琴弦的位置輕拂了兩下。

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

若不是擔心鬧大了不好收場,韶南有的是法子泡製麵前這個六品官。

周浩初心念電轉,相較就在衙門裏動手,一是變數太多,再者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給韶南彈琴,不如將人引到外邊,扣下來,再想辦法撬開他的嘴。

他接著燕如海的話道:“大人想單獨對我座師講也行,燕兄明日便要離京,帶著家人赴任鄴州,我在外邊的酒樓訂了一桌,一會兒給他父女踐行,到時座師他老人家也會到場。時間不早了,咱們這就過去吧。”

指揮使聞言一怔。

真的假的?

他到是沒想過周、燕二人膽大包天,打著座師的旗號來他這裏招搖撞騙,畢竟拿個假名刺給他是要留下把柄的,但是騙他去酒樓可不用承擔什麼風險。

若自己信以為真,跟著去了,對方大可借酒裝瘋,威逼利誘。

就算他什麼也不說,隻要他和周浩初一起喝酒的消息傳出去,就足以幫姓周的擺脫不利傳聞。

自忖識破了周、燕二人在誆他,他是怎麼都不肯上當,一個勁兒推脫:“今天不成,我還有許多公務亟待處理,魏國公府失竊的案子到現在還沒有頭緒,一會兒隻能在衙門裏隨便吃點,夜裏還得加班。”

對方這等反應,叫周浩初無計可施,一時僵持在了那裏。

連韶南都覺著十分棘手。

怎麼辦?

現在就直接翻臉來硬的好不好?

就在這緊要關頭,屋外當差的腳步匆匆,站在門口大聲稟報:“大人,魏國公來了!”

“啊?”不但韶南三人嚇了一跳,就連指揮使本人也暗暗吃驚。

“你說小公爺這會兒來咱們衙門了?”指揮使不敢怠慢,連忙站起身。

天知道他剛才不過是隨口一提,因為那位小公爺名氣大才拿他當擋箭牌,誰知人不抗念叨,還真把他給念叨來了。

那當差的回道:“剛到門口,屬下見是魏國公府的車駕,便上前問了一句,隨車的家將說國公爺本人就在車裏,門房不敢阻擋,已經放行了,屬下腿快,大人這會兒出迎,差不多能在院子裏碰上。”

指揮使不及多問,揮手叫他退下:“行了,我知道了。”

隨後他扭頭對周、燕二人歉意笑笑:“兩位大人,不好意思,今天隻能這樣了,我得趕緊去迎接魏國公。”

都知道魏國公崔繹不好惹,但那得看什麼時候,此時由於他突然到來,攪亂了周浩初他們的計劃,更叫人不由地生出些許懷疑:最近他與東城兵馬司往來頻繁,那個使盡了卑劣手段,妄圖霸占棗花大街大片房屋土地的當朝權貴該不會就是他吧?

想到此,周浩初哪還有回避之意,不顧規矩道:“既是湊巧遇上了,我和燕兄合該也去給小公爺見禮,當麵請個安。”

那指揮使掃了他們一眼,顧不得多言,當先匆匆出門,唯恐去得晚了,惹崔繹不快。

韶南抱著琴跟在父親身後,自屋裏出來,遠遠就見一輛車駕徑直進了兵馬司的大門,氣派大得很,前呼後擁足有幾十號人。

指揮使站定,抬手整了整衣冠,這才迎上前去,隨車走了十餘丈遠,直到穿過院子,來到台階前,那車駕才停下。

魏國公的隨身小廝上前撩起車上掛著的珠簾,崔繹自車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