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海不得不感慨這還真是人以群分,若非清楚知道這位趙通判是魏國公的人,自己實在是不想同他多打交道。↓思↓兔↓網↓
初次見麵,他自然不會傻到把那封信拿出來,對趙曦道:“看,自己人。”想著先熟悉一下情況,等真正遇上難處再說。
“諸位大人,下官初來乍到,不知安興縣衙的現況如何?”
宮奇略道:“安興縣未設縣丞,賢平伯殉職之後,我們三人考慮水災過後容易生亂,曾聯名上書吏部,建議給安興以及相鄰兩縣增設縣丞,到現在還未見批複,燕縣令隻得多受累了,主簿到是有,名叫閻宣,是個老手,糧稅戶籍方麵都大可寬心。其他的,等你上任之後再慢慢熟悉了解吧。”
燕如海拱手稱是。
趙曦一臉好奇問他:“燕縣令是今科高中的,你的座師同年什麼的沒幫你介紹幾個像樣的師爺麼,怎的連安興縣是個什麼狀況也不知道。”
那搖頭晃腦的樣子分明是在感歎:你們這一榜不行啊。
燕如海臉上一紅,強自辯解:“離京時座師有交待,叫下官遇事不要自作主張,多向三位大人請教。”
趙曦似笑非笑。
許清遠笑道:“不急,燕縣令長途跋涉,一路十分辛苦。今日先在咱們這裏好好歇息,等到任之後可就沒有這麼清閑了。一會兒本官做東,叫上亭丘、高化兩地的縣令,給你接風洗塵,另外你也認識一下同僚,日後做事遇到難處可以找他們幫忙,多多配合,少些分歧。”
上司發了話,燕如海不敢拒絕,請了個假,先回去安置女兒以及隨行諸人。
韶南不放心父親,追問府衙裏的情形。
經過了京裏的那番風波,燕如海也知道閨女年紀雖小聰明過人,把那三人所說的話撿著要緊的學了學。
韶南將那本《九州風物圖誌》也帶來了鄴州,閑著沒事就翻看,歸川府的情況早爛熟於心,知道亭丘是府衙所在地,許知府晚上請客叫上亭丘縣令並不奇怪,可高化縣距此足有四十多裏路,且和安興並不接界,許知府特意喊上高化縣令,介紹父親與對方認識,叫韶南不由地想起了張毓的那番交待。
張毓提到禦用監的馮掌印是高化人,叫父親好生用心,不要得罪了對方。可直到父親離京,那位馮大太監也並沒有派人來接觸他們。
韶南覺著頭疼,叫阿德和胡大勇跟去伺候,長點眼色,看著她爹晚上千萬別喝醉了。
阿德不必說,雖然做事有些偷奸耍滑,勝在人活分,擅長跑腿打聽事,已經定下來往後就給燕如海做長隨了,胡大勇表麵上沉默寡言,畢竟在京裏做了那麼久的家將,應對這種場合更知道分寸。
許知府請的這頓酒直到亥時才散,阿德把燕如海給攙了回來。
燕如海隻是腳步有些踉蹌,人沒醉,回屋洗了洗臉,清醒了些,把韶南叫到跟前,打發阿德出去。
“爹,您沒事吧?”韶南早早叫客棧的廚子給準備了醒酒湯,這會兒冷熱正好,她倒了一碗,端到父親跟前。
“爹沒醉,韶南,最遲後天,咱們就要到安興了。”
“知道了,爹,您先把醒酒湯喝了。”
“方才酒席桌上,許知府說要幫爹做媒,介紹個遠房侄女給爹續弦。”
“……您答應了?”
“沒,爹推說和你娘少年夫妻,情深意重,一直不能忘懷……”
韶南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她到不是排斥父親再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