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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替人受過罷了,偏那辦案的是個糊塗官,拿他頂替……”

她說得幽怨,韶南不願見父親被人牽著鼻子走,冷哼一聲,沉聲將她打斷:“你爹莫不是歐陽澤?”

歐陽曼兒飛快地瞥了她一眼,譏誚地笑笑,對燕如海道:“不錯,大人若要株連九族,就連我一起抓吧。”

燕如海聞言怒拍桌案:“無需株連九族,奸商歐陽澤所做惡事足以滿門抄斬,豈止是你,你母親,你弟弟一個也跑不了。馮盛好大的膽!”

歐陽曼兒眼圈慢慢紅了:“大人這話好沒道理。我從生下來就沒跟著歐陽家享過一天的福,他們管我叫小雜種,受的欺負數都數不清。憑什麼現在犯事了,我這小雜種要為他們抵罪?”

韶南怕她把父親繞暈了,直接把話題拉回當下:“你這些日子不是受著馮家的庇護?難道他們也欺負你?”

歐陽曼兒剛才還泫然欲泣,這會兒卻漫不在乎地笑笑:“可我就算不姓歐陽,也能受到這樣的庇護呀,哪個男人不想英雄救美?我來馮家堡不足十日,大少爺就走錯了門,摸到我床上來了。”

明明是羞恥的私隱,她說起來卻十分坦蕩,叫幾人齊齊變了臉色。

“哎呀,無所謂了,你們不是說庇護嗎,隻要他不讓旁人欺負我,我這樣的出身,難不成還有人願意明媒正娶?”

這是一個特別的女子,算不上煙視媚行,甚至在她身上感覺也不到風塵味,她說起這些,就像和人討論下頓飯吃什麼一樣簡單自然。

蔣雙崖萬分看不慣,斥道:“這等論調,你還有沒有廉恥心?”

歐陽曼兒抬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低下頭去逐一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玩:“比起和誰賠笑跟誰睡,自然是吃得飽穿得暖更重要一些,你們大楚人不是也說‘衣食足而知榮辱’麼,我來到世上不容易,自然要想辦法叫自己過得舒服一點。”

燕如海飽讀詩書,對這等歪理斜說哪能聽之任之:“看來沒有人教過你,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歐陽曼兒嗤笑道:“大人,這話是程伊川說的,他所說的節可不但是指女子的貞操,也包括男人們,男人自己持身不正,什麼壞事都做,全無節操可言,又憑什麼嘲笑我?”

都言好男不跟女鬥,偏生這歐陽曼兒自己有一套是非觀念,十分理直氣壯,蔣雙崖和燕如海都有些語塞,不停看向韶南,心說你怎麼還不幫忙?

韶南不開口幫腔,是怕自己一開口令得父親更加生氣。

她竟覺著歐陽曼兒有些話說的還挺有道理。

憑什麼同樣放曠不羈,男人是種灑脫,女子就是放蕩,同樣久曆世情,男人是增添魅力,女子卻是不複單純?

韶南自己做不到,卻不願意去駁斥對方。

但正因為歐陽曼兒如此特別,韶南覺著她的嫌疑更重了。

兩個大老爺們忙著掐滅異端,韶南卻注視著歐陽曼兒,一字一句地問:“你和馮明謙關係如何?”

“三少?還不錯哦,他不像某些偽君子瞧不起人,庶子庶女同命相憐,有時還能聊上幾句。”

“刺死他的那把短刀可是你送他的?”

“怎麼可能,那刀那麼貴。”

“辛三娘藏了幾本雜書,你可知情?”

“《春樓情夢》麼,我借給她的,她那麼大了,活的就像隻籠中鳥,比我還不如,我有時和她講講外邊的花花世界,她從我這裏借了那幾本書去,一直沒還。”

韶南仔細地留意著對方的神情變化:“他二人身死當晚,你在何處?”

第61章 推斷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