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韶南和蔣老爺子的注意力卻在文青楓文老板身上。
蔣老爺子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小子果然大有問題。和胡永那段搞不好是黑吃黑。”
韶南想的卻是:“原來你不止認識叢朋一個偷兒。如此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呀,難不成是想要偷走我的古琴,給叢朋出氣?”
太有可能了,韶南趕緊將琴牢牢抱在了懷裏。
文青楓渾然不覺,獻過殷勤,見祝大林回去找檀兒繼續跟蹤姓甄的,而燕韶南沒有別的吩咐,笑道:“既然事情辦完了,我帶路去找那老大夫瞧瞧吧,正好離此不遠。”
眾人各懷心思,文青楓見無人反對,示意趕車的出發。
小半天之後,到達目的地,是在津昌有權有錢人聚居的一條長街上,獨門獨院。
幾個下人守在門口,車一停便上來牽馬打招呼,態度十分恭敬,稱文青楓做“老爺”。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此處竟是文青楓在津昌的家。
文青楓笑著解釋:“已經打發人去請大夫過來了,我這裏清靜一些。”又道,“我不常來津昌,裏麵都是下人負責收拾,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偷懶,若是有什麼疏漏的地方,一定不要見怪。”
他客氣著將諸人讓了進去。
宅子雖不大,安置他們幾個是足夠了。
院子當中是方水池,四周鋪著白色鵝卵石。池水澄清,時不時有紅鯉浮出水麵嬉戲。
屋裏麵幹淨整潔,家具擺設恰到好處,陽光自門窗照射進來,叫人感覺溫暖而舒適。
燕韶南讚了幾句,文青楓謙道:“其實是當初修宅子的時候找了高人來幫忙布的局,我不懂這些。隻要住著舒服就好。”
說完了,他又吩咐下人,趕緊去準備一桌酒席出來,他要款待貴客。
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晌了,麻煩些的菜式都來不及做,隻能出去買。
忙了半天,酒菜備下,老大夫也請來了。
先看診,同前一個大夫的結論差不多,說韶南這病不是普通的傷風,怕是會持續低燒,咳嗽好些日子才能見好。
文青楓一直陪著,硬是叫老大夫給開了好些價值不菲的補藥才放人。
“不用了吧,等傷風好了也就沒事了。”
文青楓笑得溫和:“燕小姐平時太辛苦了,正好趁這機會調理調理。一會兒我們幾個去吃酒,大夫說你不好吃太油膩的東西,我叫廚子燉了川貝燕窩粥,潤肺止咳的,一會兒別忘了叫櫻兒去端來。”
這等盛情,燕韶南頗覺消受不起,道:“文老板,太破費了。你不要拿我們當貴客,當作尋常朋友上門就好了。”
文青楓笑道:“這怎麼行,小姐是我的救命恩公,又生著病,文某自要小心招待。”不聽燕韶南再說,拱了拱手,陪著蔣老爺子等人到前麵喝酒去了。
櫻兒咋舌,悄聲道:“小姐,我總算知道大師兄為什麼情願冒著風險也要為他做事了,文老板這般熱情周到,不會是對您有什麼想法吧?”
“不可能。”韶南很篤定。
櫻兒將信將疑:“您怎麼知道?他年紀也不大,說不定未曾娶妻,等我問問大師兄,看他可知道文老板家裏的情形。”
韶南連忙製止她:“櫻兒,咱們既然沒這想法就不要多事了。”
她一著急就咳個不停,櫻兒幫她輕捶了一會兒背,等她緩過勁兒來,起身道:“我去看看小姐的粥好了沒。”
韶南點頭,等櫻兒出了門,拿過琴來,悄聲道:“羽中君,你說這文老板該不會是衝著我的琴來的吧?”◇思◇兔◇網◇
她不等崔繹作答,又斬釘截鐵地道:“放心,我會盯住他的,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把你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