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段(1 / 3)

問了幾個問題,安慰遊誌用一番,起身將他送走。

他心裏想,應該不是這人,扭頭見燕韶南和檀兒自隔壁屋進來,連忙道:“小姐,已經問完了。”

燕韶南神色帶了幾分凝重:“我都聽到了。”轉而吩咐檀兒,“去將辛公子請來。”

辛景宏在屋外等著,少頃跟著兩個丫鬟進來,問道:“怎麼樣,可有收獲?”

燕韶南留下他和計航,叫其他人去外邊守著,道:“三少你來得正好。我這裏有些發現,要往下查,非得你出馬不可。”

辛景宏咧了下嘴,前番她要自己找出偷窺宋雪卉的人,他這裏還沒有頭緒呢,怎麼又派下活兒來了?

不過她既稱呼三少,那就是不容推脫之意。辛景宏隻得硬著頭皮道:“說吧,又要我做什麼?”

燕韶南當著他倆鋪開那血帕,指著下角的繡花:“這個圖案,你去查一下單氏兄妹在別處可曾使用過,尤其是一些貼身的東西上。”

辛景宏早就留意過那個針腳幼稚的圖案,經燕韶南這一提醒,立刻道:“你覺著這像是個單字?你是不是還懷疑我師兄悔婚別有內情?”

燕韶南點了下頭:“單澄波那裏你查起來可能不怎麼方便,但我們幾個初來乍到,現套近乎也來不及。”

實際上因為崔繹在暗中慫恿,她不但不打算套近乎,還計劃著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辛景宏的反應出乎她意料:“這個簡單。我直接去問步師兄就行,事關殺害宋師妹的真凶,步師兄縱想姑息包庇,也得考慮清楚後果。”

燕韶南猶豫了一下,將血帕還給辛景宏:“那好,你多多留意他的反應。”

辛景宏決定快刀斬亂麻,拿了那帕子便去找步飛英。

步飛英的日子不好過,剛剛賠著笑把單澄波的兄長單斯年送走。

單斯年聽說了他要悔婚,上門來討要說法。

若不是單澄波還護著他,跟哥哥隻說是婚禮要延期,單斯年不會給他留了幾分情麵,早鬧到他爹娘那裏去了。

那兄妹倆明明是同一個爹娘生的,性格脾氣卻相差甚遠。妹妹單澄波大咧咧的,就像個男孩子,被冒犯了也不見她生氣,單斯年卻行止端方拘謹,嚴肅的像個小老頭。

步飛英在和單澄波情投意合,好得如膠似漆的時候,對這位未來大舅哥都親近不起來,何況現在還理虧著。

他昨晚喝多了酒,起床之後頭重腳輕不在狀態,又被單斯年當麵告誡一番,說什麼“我單家世代清白,既無犯法之男,也無再嫁之女,還望你和小妹的婚事不要成為鄉鄰笑料,令單某無顏麵對家中父老”,越發覺著身心疲憊,見到辛景宏苦笑了一下,道:“師弟來了,為兄的婚事一時辦不了,你準備何時下山去?”

“總要先找出殺害宋師妹的凶手,再考慮其它。”

“師兄說句喪氣的話,這麼長時間了都沒什麼進展,那若是一直找不出來呢?”

辛景宏跟他熟不拘禮,跟在他身後進了屋,口中回答:“怎麼會,有道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何況凶手還在現場遺落了不少線索。”

“什麼?”步飛英很是意外地轉過身來。

辛景宏拿出那塊血帕:“師兄,你看看這塊帕子,這上麵是宋師妹的血。你見過帕上的這個標記麼?”

遞過血帕的同時,他緊緊盯著步飛英的眼睛,看對方可會有遊疑躲閃。

誰料步飛英竟一把奪了帕子去:“這是在楓林裏發現的?怎麼當時不講?”

他語氣中雖然帶著些責怪,卻並未深究,盯著那帕子上的繡花眉頭深鎖,呼吸急促,整個人瞧上去竟是一掃頹態,莫名精神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