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神,整條右臂幾乎不保。
兩下都沒占得便宜,但這麼一來,燕韶南等人暴露了蹤跡,齊頌撤走之後再召集大批幫手很快就會卷土重來。
“走走走!”文青楓一迭聲的催促,他的人在前麵帶路,燕如海和幾個傷者擠在僅餘的幾輛馬車上,夾在隊伍當中亡命飛奔。
燕韶南體力不行,跑了一段路踉蹌站定,扶著膝蓋疾喘,實在是跑不動了。
“放了叢兄,叫他自便吧。”敵人轉眼即至,她這會兒無暇顧及叢朋,早早放了,免得一會兒打起來誤傷。
畢竟老相識了,文青楓丟了包金銀給叢朋,示意他快走不要留下來添亂,招呼道:“大家不要停,包裹累贅什麼的都扔掉,再堅持一陣,說不定前麵就能遇上自己人了。”
話雖這麼說,他自己也知道,距離最近的城池是汾岡縣,照他們一行人的速度,怎麼也得半日之後才能到達,就算真能趕到城外,後麵有大隊的反賊在追趕,汾岡縣的守軍也不敢貿然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去。
眾人又咬牙堅持了小半個時辰,負責前麵探路的匆匆回來:“東家,東家,前頭有大隊人馬!”
大隊人馬?文青楓趕緊叫大夥都停下來,道:“看清楚什麼來頭了沒有?”
燕韶南沒報什麼希望地問了一句:“不會是官兵吧?”
這時候,若再遇上敵人,還是大隊的,那便意味著已經是強弩之末的眾人陷入包圍,徹底絕了逃生的希望。
“打著旗子,離遠看上去確實像是朝廷的人馬。”
“走吧,管他是誰,迎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刻鍾之後,兩邊接觸上,對方人馬足有三千餘人,領頭的是位姓王的指揮使。
這支人馬原本駐紮在寶中港,兩天前聽說金風寨的反賊大舉上岸,攻城掠地,泉關府全境告急,特意前來支援。
燕如海見是自己人,先是長出了一口氣,跟著又憂心忡忡地去找王指揮使:“諸位出來剿匪,寶中港豈不是兵力空虛,沒人駐守了?賊人打的就是調虎離山的主意,海龍幫的船隻一早就埋伏在港外了。”
王指揮使怔道:“現在回去也晚了,我們離港的時候奉命大張旗鼓,肯定瞞不過去。”
“奉命?奉誰的命令?”
“自然是欽差大人國公爺的密令。”
這一下大夥都不吱聲了,魏國公崔繹位高權重,不是說多懂兵法會打仗,而是人家會投胎,順利的繼承了祖上蒙蔭,彰州此次盜匪作亂鬧得動靜太大了,他若是一個昏招丟了寶中港,朝廷追究下來,他固然吃不了兜著走,下麵人也要跟著遭殃。
王指揮使咬了咬牙:“事已至此,隻好先在戰場上立功了,隻要能誅滅匪首溫慶,保住於泉城不失,情況未必會變得那麼糟糕。”
他吩咐手下立刻散開來圍剿反賊,匪首齊頌見勢不妙掉頭就逃,這支朝廷軍隊往於泉方向驅趕敵人,已期能早些同於泉的守軍相互呼應,形成合圍。
這天傍晚,先是於泉城方向有快馬來報,說溫慶已經殺至城下,正率眾攻城,好在城裏的守軍已經有所準備,城門緊閉,吊橋高懸,滾木巨石強弓弩箭輪番上陣,不給敵人可趁之機。
燕韶南很關心歐陽曼兒一行人混進於泉城去都做了什麼,聽著沒有發生裏應外合奪城門之類的騷亂,不由鬆了口氣。
等到差不多二更天的時候,最新的戰報來了。
消息不是由斥候去戰場偵查獲得,而是由蔣雙崖老爺子親自帶來的。
他來去如飛,回到於泉之後才發現魏國公崔繹不在城裏,顧不得去和溫慶大戰三百回合,帶了幾個幫手又由城裏殺出來,既是接應國公爺,也是想試試能不能營救譚素和燕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