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侏儒特征明顯,算是一個巨大的收獲。
定西侯兩口子不大想放燕韶南離開,燕韶南也想和秦從筠多多接觸,許諾稍後再來,和蔣雙崖、徐贏一起回去向崔繹複命。
“康寧侯張信瑞?”崔繹乍聽這個名字,也覺著有些不可▓
張信瑞沒什麼才學城府,不管勳貴還是朝臣,都把他看作是個濫竽充數的酒囊飯袋,難道他一直以來都是在以假麵示人?
這個案子十分棘手,尤其刑部督捕司的意外垮掉,令崔繹不敢僅憑著前世的所見所聞來作判斷。
暗中的敵人好像比前世更強了。
此次議事沒有把梁王的人排除在外,陳曦化也在座。
作為梁王的親衛頭領,陳曦化自然也有些瞧不上張信瑞這等不學無術卻憑裙帶關係上位的外戚,遲疑道:“國公爺,咱們是否要對康寧侯采取什麼措施?關鍵秦小姐眼下的狀態,誰也不敢說她便是清醒的,而且定西侯府到時怕是不肯叫她出來作證。”
崔繹也有這等顧慮,道:“你們現在有寬裕的人手,加緊盯住張家父子,晚些時候再驚動他,最好先把郡主救回來,再想辦法截下贖金,若要對付幕後主使,非得證據充足,才能叫他沒有翻身的機會。”
他又稍事沉吟,叮囑陳曦化:“張家父子所有的能量都在宮裏,一旦他們進宮去見太後,千萬要多加留意。”
他知道梁王在宮裏有眼線,就像魏國公府在宮裏也有人通風報信一樣,這等事點到即可,陳曦化自然會聞弦歌而知雅意。
陳曦化就不再聽燕韶南、蔣雙崖等人接下來的討論了,領命而去,抓緊時間安排。
其實燕韶南也沒什麼好說的,皺眉道:“對方人數不少,原本潛藏在黑市裏,隻是因為有權貴暗中提供庇護,才一直逍遙法外。既然提到侏儒了,那咱們就撒下大網,再在京裏徹查一番,國公爺若是沒有旁的吩咐,我想早早回去陪著秦小姐,還請蔣老爺子帶隊去查康寧侯名下的產業有無異狀,徐贏用不著再跟著我,他熟悉秦瓊英等人行止,跟隨蔣老,看能不能立點功吧。”
蔣雙崖欣然答應:“那敢情好。”
開解秦從筠,想辦法從她嘴裏挖到有價值的線索是個功夫活兒,非燕韶南不可。
崔繹不放心燕韶南的安全,另外調了六個侍衛接替徐贏保護她,道:“這段時間精力都在救人上麵,周浩初的親事還沒有定下來,不如你晚些去定西侯府,先跟我去趟周家,周浩初的母親就交給你去勸說了。”
燕韶南微覺詫異,搞不明白崔繹為何突然想起了這一茬。
再說以他的地位和年紀,親自上門做媒其實多少有些唐突詭異。
按他和周世初的關係,差個媒人去說哪裏有不成的。
“不知是您族裏哪一位姑娘?”事出反常必為妖,燕韶南不放心多問了一句。
“你看五娘如何?”
燕韶南險些把手裏的茶盞扔了,吃吃地道:“哪個五娘?”
“自然是我三叔的女兒,你的好姐妹崔宛琳,這樣等她婚後你們也方便繼續走動。”崔繹笑眯眯地道。
崔宛琳前世嫁了梁王族弟、兵部主事朱申寒,珠聯璧合夫妻恩愛,可惜朱申寒受梁王所累早死,崔宛琳懷著身孕險遭發賣,今生若他不出手幹預,他這位五娘多半還要走到老路上去,雖說這一次梁王不一定會重蹈覆轍,但朱、崔兩家已然是綁在一起的盟友了,再聯姻在他看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