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段(1 / 3)

兄觀察得仔細,很有可能。可惜不知道他和我老師說了些什麼。”

直到現在,他對老師遇害時未能完全施展殺手鐧依舊是耿耿於懷,兩條蛇毒性弱的青蛇死了,毒性強的白蛇根本未曾發動,這說明刺客出手太突然了,要麼他們對老師知根知底,要麼便是老師當時不知被什麼吸引了注意。

而前者根本是不可想象,那什麼連笑佛、疤狼,甚至肅王、楊正聰這些人老師從未打過交道,別說見麵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燕韶南道:“富珍想說什麼猜也猜得到。”

“啊?”

“富參將信任掌宗師伯,他避開了東方師伯和大師兄你,又帶著興師問罪的意思,這說明他要說的事情和明琴宗有關。你們頭天還在一起談事,一定是分開的這段時間富珍接到了對他不利的消息,他懷疑是你或者是東方師伯造成的。”

胡冰泉聽得昏頭漲腦,在眾人的注視下不得不開口辯解:“這怎麼可能,富珍一定是聽信了賊人挑撥。”

“也有可能,但富參將是咱們明琴宗的老朋友了,彼此可以性命相托,能叫他起疑必是板上釘釘的事,其實這已經很明顯了,我猜他收到消息說:有人知道了他和你們正在謀劃的事情。富參將剛鬆了口打算勸說翁將軍救援梁王,八字還沒有一撇,倘若走露風聲,他沒說,就隻能是咱們這邊出了問題。”

說到這裏,燕韶南頓了頓,吩咐徐贏:“你再去審一下那姓鄭的,那天你們上門之前,富珍可有收到密信,或是秘密見了什麼人。”

心裏有鬼的人總是觀察得格外用心,不多時徐贏回報:“大小姐真料事如神,那天天還未亮,富珍收到了翁承載派人送來的密信,他看後便燒掉了。”

看來翁承載被軟禁之前曾有察覺,好歹還送了封信出來。

方喆忍不住道:“韶南,你這猜測過於武斷,可能是富珍遇上別的事,想和你師伯單獨談談,也可能是他受了賊人誤導。沒有真憑實據,貿然懷疑自家人可不對。”

明琴宗已然遭受了重創,再也經不起折騰了,而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宗門祥和友愛的氛圍就會被打破,帶來的說不定是滅頂之災。

方喆現在十分後悔自己回程耽誤了,不然的話,大師兄不會因為偏愛韶南這剛進門的師侄,做出與宗門禁令相悖的決定,最不濟有他在場盯著,賊人也沒那麼輕易得手。

燕韶南恭聲稱“是”,結束了這番討論。

不過私心裏,她依舊覺著自己推測的可能性極大,所以當天晚些時候,她避開其他的人,單獨去見老師。

“老師,宗門倘若真有內鬼,我們能做的便是趁早將其拔除,不教掌宗師伯的不幸重演。”

師徒兩人多年未見,其實是有些生疏的,燕韶南察言觀色,見老師露出不豫之意,連忙道:“學生這麼想還有一個理由,胡師兄說掌宗師伯有一青一白兩條蛇護身,不到情況危極他不會動用,算是最後的防身手段,知道這事的僅限幾個親近之人,連學生也不知道,師伯遇害的時候,青蛇被斬,白蛇沒有攻擊,刺客很可能早有防備。”

方喆打量她兩眼,疲憊地歎了口氣:“韶南,老師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懷疑奚卜兒吧。”

燕韶南想要說話,被他揮手打斷:“你奚師兄進門也有七八年了,從默默無聞到嶄露頭角,我因為和你東方師伯打的那個賭,平時有留意觀察他,說實話,別看他年紀不大,很多時候比他老師要靠得住,明琴宗除了他都不擅經營,這些年咱們救危濟困花的銀子不計其數,到有大半是他辛苦賺來的,這樣的人,你說他會出賣宗門,謀害師伯、老師,為師實難相信。對了,要說他貪圖權勢,這幾年想要招攬他的人太多了,據我所知,不光是慶雲的嚴永昌、老將翁承載,就連梁王朱英澤都找過他,甚至簡康也替皇帝許以高官厚祿,都被他婉拒了,你說他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