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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也可憐巴巴縮在牆角,生怕被趕出屋子,逃難的路上她就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麵,已經與從前判若兩人,顯然她自己也知道,一旦落到那些胡人手中會是個什麼下場。

疤狼不往外趕她,連笑佛也就當沒看到,喘熄著道:“我不成了,看來是要交待在這裏了。”

疤狼殺人如麻,對這同伴到是挺重感情,一時紅了眼睛。

連笑佛這段時間太過受罪,到有幾分解脫之意:“罷了,老子這輩子殺的人數都數不清,早就夠本了。”

朱孝慈見沒人注意她,偷偷瞥著那兩人,一雙手不安地互相摳著,手指頭幾乎摳出血來。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咱們一直在為胡人做事。”連笑佛的聲音低了下去,顯然不想驚動屋外的胡兵。

疤狼安慰他:“我也沒想到,不過有什麼關係,漢人對你我沒有半點恩惠,胡人與我們也沒有仇怨。”

連笑佛勉強笑笑:“那到也是,我就是好奇楊大哥到底什麼來頭,肅王可是皇帝的親叔叔,胳膊肘朝外拐圖什麼。嗬嗬。”

疤狼冷冷地打斷他:“我就不瞎尋◤

再說這些胡兵一早就埋伏在暗處,肯定會留意慶雲城駐軍的動向。他們一直圍而不攻,有什麼陰謀,或者說,在等什麼?

唉,就算國公爺兩世為人,他也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想到未卜先知,她自然而然就聯想到了師兄奚卜兒。

手下的“負陽琴”七弦齊震,發出一聲巨響,燕韶南手按琴弦,“騰”地站起來。

突然間,她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敵人困住了她,是在等老師、師兄他們自行送上門來麼?

第209章 決戰前夕

仔細想想,燕韶南不覺著自己是在杞人憂天,這一切還是有跡可循的。

在密州,會為她的安危牽掛奔走的人本來就不多,而值得叫胡人如此大費周章的,崔繹尚且不夠格,韃子真正恨之入骨的,大約隻有梁王以及明琴宗。

就怕師父他們被人誤導,收到錯誤的訊息,不知道這裏有這麼多的敵軍便急匆匆趕來。

她本就對二師兄奚卜兒不怎麼放心,此時愈加覺著不妙,自己還是想的簡單了,若奚卜兒當真暗中同胡人有所勾結,那她留在宗門的周浩初、徐贏等人別說阻止他了,自身都難保。

可再是擔心,燕韶南卻不能做什麼。

畢竟她不是大師兄胡冰泉,可以隨便抓隻鳥兒就當信鴿用,現在能做的就是趕緊靜下心來,以求突破。

燕韶南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防禦敵人守住村落的任務完全交給了崔少康,交待他安排好手先去地下密道裏試探,如果沒有大事就不要打擾自己。

她將琴放在佛像前麵的供桌上,對著佛像徹夜練琴。

或許人的潛力都是逼出來的,經過戰場一番廝殺苦戰,之前總感覺軟綿綿使不上力氣的負陽琴好似沾染了殺氣與血性,突然如臂使指,拂撥隨心起來。

這最後的一層窗戶紙燕韶南卻足足戳了兩天兩夜才破,到後來她實在是又困又倦,伏在琴上小憩了一會兒,勉強睜開眼睛,喊來崔少康,問他地道裏情況如何。

崔少康這兩天也沒怎麼休息,神情憔悴,滿眼都是血絲:“大小姐,我親自去瞧了瞧,不容樂觀,李賢當初挖密道的時候沒考慮交戰,靠近咱們這邊和出口附近的十餘丈都還算寬敞,通風也好,能當做藏身的密室用,但這中間的幾十丈卻異常狹窄,僅容一個成年人彎著腰經過,有的地方甚至需要爬行,現在這條路沒有堵上,韃子派了不少人在對麵守株待兔,咱們的人武功再高一冒頭就是個死,所以我聽了聽動靜,沒敢驚動對方,悄悄退了回來。”

這都在預料當中,燕韶南點點頭:“咱們這邊也留人了吧?”

崔少康第一時間就安排了,道:“大小姐放心,他們同樣也不敢過來。”

燕韶南若有所思:“現在看沒有別的辦法,這就是咱們唯一的出路了,少康,你安排一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