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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窮山惡水,又處在數千胡兵包圍之中,量她既沒膽子也沒那本事逃走,疤狼也就不予理會了。

停了一會兒,朱孝慈果然急忙忙跑了回來。

疤狼聽著她步履倉皇,後麵還跟了幾個人,循聲掃了一眼。

朱孝慈外頭穿著他的粗布長袍,看上去蓬頭垢麵。她這幾天一直是這副模樣,疤狼知道她害怕那些粗野的胡兵見色起意,他對此其實也不是全無顧忌,胡兵裏麵幾個帶頭的尚算客氣,畢竟語言不通,他拿不準大哥楊正聰同胡人是什麼關係。

這一眼,疤狼就發現了不妥。

朱孝慈的神情慌亂中帶著羞憤,長袍的袖子破了,她用另外一隻手掩著,再看看後麵追來的幾個胡兵,不用想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疤狼將臉沉下來,伸手扣住朱孝慈的肩膀,不耐煩地道:“淨他娘給老子惹事。”揮手將她丟進了屋,不避不讓站在那裏,冷冷盯著那幾個胡兵。

最後是一個胡人頭目過來,將那幾名手下喝退,又帶著笑同他比劃著解釋一番,算是平息了風波。

一方麵是疤狼不好翻臉把事情鬧大,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天空突起異變。

成百上千隻鳥兒“撲啦啦”由遠飛至,不同於剛才,黑壓壓一大片由天際而來,聲勢駭人又透著詭異,這麼成群結隊一看就是有人在後頭操縱。

這一大群鳥雀隻在埋伏的胡兵頭頂稍作盤旋,未多停留,便往村莊內飛去。

時間太短,胡兵這邊除非暴露大量弓箭手,已是來不及將之打下來。

疤狼心中閃過一念:“等的正主兒終於來了。”不知道胡兵是否清楚,他為行刺王桐錦,早將明琴宗諸人的看家本事摸了個一清二楚,這等異象除了胡冰泉不作第二人想。

山林中埋伏的大隊胡兵頓時收斂了聲息,包圍圈也讓了個口子出來,木屋周圍的就近藏匿,當中不少高手藏進了地下密道。

疤狼知道來者不好對付,王桐錦死後,明琴宗並未一蹶不振,雖然楊正聰派了不少人大肆汙蔑抹黑對方,但無奈明琴宗那幾人過往名聲太好,密州的老百姓並不相信,反到叫明琴宗借著給王桐錦辦喪事召集起不少能人。

他不敢直麵為敵,拉著朱孝慈出了木屋,想要鑽進密道,先埋伏起來再說。

朱孝慈的衣裳破了,拉拽之下,露出半截手臂,手臂上斑斑點點長了許多紅疹子。

疤狼怔了怔,目光微凝,手上不由用力。

他的手背上赫然也有幾個小腫包。

這玩意兒不疼不癢,他原來沒怎麼在意,這會兒卻覺出不妥來,一擼袖子,果然身上也長了不少。

疤狼埋了連笑佛之後一直未脫過衣裳,竟未發現有人給自己下了毒。

第210章 行刺在即

“賤人,竟敢下毒?!”

若非事實就擺在眼前,疤狼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向膽小如鼠委曲求全的朱孝慈竟想要自己死。

曾經這女人為了他可是連兄嫂都出賣了的。

他腦筋一時轉不過來,隻覺眼前金星亂冒,腦袋裏又是一陣眩暈,這才意識到畏光、腹瀉等種種不適都非偶然。

可是朱孝慈一直在他眼皮底下,哪來的毒藥?

明琴宗的人已經來了,疤狼來不及收拾朱孝慈,單手用力抓住她肩膀,像抓小雞一樣將她塞進了密道,他也跟著進來,捂住朱孝慈的嘴巴防她出聲,側耳先聽外邊的動靜。

和他一同躲進來的還有十幾人,用的都是短兵刃,全是胡兵裏麵精於暗殺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