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用盡全力地來打。不過十幾下,沈寧的掌心已經血肉模糊。
“夠了!不要再打了!”何氏跑過去抱住沈休的手。
沈休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遠處的沈卻,然後低下頭看著伏在自己胳膊上哭的何氏,他涼涼地說:“不想我推開你,就自己起來。這我給你的最後顏麵。”
何氏整個人僵住,怎麼都沒有想到沈休會這般跟她說話。
沈老夫人略一沉吟,就對一旁的米氏使了個眼色,米氏立刻上前去拉何氏,又悄悄在她耳邊寬慰著:“咱們家自己人處罰阿寧已經是給她最大的體麵了。再說了,阿休那孩子將來可是要主持整個沈家的。姐姐你可不能當眾反駁他啊。他現在已經大了……”
何氏一下子醒悟了,對啊,沈休才是她的命根子。她的沈休長大了,會為沈家的臉麵考慮問題了。她不能成為沈休的絆腳石!誰都不行!
沈休沒有再打沈寧,他看著哭成淚人的沈寧,又一次問:“知道錯了沒有?”
沈寧仍舊抿著嘴一聲都不吭。
“真是夠強的。”沈休的目光掃過圍著的眾人,最後落在紅纓身上。他說:“死不悔改,從今日起,每日在祠堂跪三個時辰,每日抄《恕經》十遍。一年為期,若一年後仍不知道悔改,禁足三年。”
沈休頓了頓,又說:“掌嘴五十。紅纓,你來執行。”
紅纓愣住了,她有些猶豫地望向身旁的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皺著眉,終究是點了點頭。
紅纓又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何氏,然後硬著頭皮走過去。她還沒有走近沈寧,沈寧忽然哭著大喊:“我就是不認錯!就是不認錯!她個妾室生的下.賤東西!憑什麼打死我的貓!那是我好不容易養大的!她姨娘欺負我母親,她又來欺負我!隻要不打死我,我以後還要推她!”
“我看你受多少責罰都不會悔改了!死了都不為過!”本來已經有些消了氣的劉元誌聽見她的話大怒!他抬起腳,就朝沈寧一腳踢過去!
沈休瞬間抱起沈寧躲開劉元誌的一腳。
沈休將沈寧放下,他轉過身臉色鐵青地望著劉元誌,冷聲說:“我再說一次,沈家輪不到你撒野!”
“夠了!”沈仁大喊一聲,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
沈仁這個人,年輕的時候中了狀元,擅詩詞作畫,是個十足十的文人。可是身為沈家嫡長子,他必須要肩負自己的責任,為了沈家他不得不小心謹慎地做官,為了沈家他不得不偷偷摸摸做他最嫌棄的生意。可是縱使他做了那麼多,骨子裏的那種文人氣質始終都在。在沈家的威信也是不足,很多事情都要由沈老夫人來做主。今兒個事情鬧成這樣,沈仁忽然醒悟自己的無能,居然淪落到自己的兒子出頭。
他咬了咬牙,對劉元誌說:“今日的事情是小女有錯在先,可是我們沈家也對她有了責罰。更何況她們兩姐妹之間的事情本也是我沈家家務。念在你關切阿緋的份兒,姑且不追究你今日的莽撞。隻是我沈家不敢留你這樣的客人!”
劉元誌冷笑,道:“我也不願意再待在這!我這就帶著沈緋走!”
劉元誌果真氣衝衝地衝回去,直接用三層棉被將沈緋包著,抱上了回劉家的馬車,趁著夜色往劉家趕。過來還將當日包著沈緋的三層棉被送回了沈家。
見劉元誌走了,何氏才沒有去想什麼沈劉兩家的關係,她心疼地抱住沈寧,就想把她抱回去。
“慢著。”沈休擋在何氏的麵前,“您該不會是以為我剛剛說的話是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