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最近發現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了。”

沈卻向外看了看,弦走的時候已經將獄卒一並支走了,外麵並沒有人。她將兩個青瓷的小藥瓶和一把精致的匕首一起藏在枯草下麵。她說:“純白的藥瓶裏是外傷藥,另外那個雕著荷葉的小瓶子裏裝得是□□。也許用……”

沈卻的話戛然而止,她驚恐地望著自己的手指上的毛毛蟲,差點尖叫出聲!

幹草下麵有蟲子!

戚玨急忙伸出手將她手指上的毛毛蟲扔開,然後將她的手指含在嘴裏吻了吻,才安慰:“好了,好了,什麼都沒有了。”

沒過一會兒,弦就回來了。

戚玨將帷帽親手給她戴上,說:“不要擔心,不會有事。”

沈卻點了點頭,她伸出手環住戚玨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走吧。”戚玨一下下輕拍著她的脊背。

“嗯。”沈卻點頭,雖然十分不舍還是放開了戚玨。她剛剛走出牢門,又忍不住回頭,問道:“先生,我最近真的都不可以再來看你了嗎?”

戚玨勾唇,道:“隨你。”

等到沈卻走了沒多久,一個獄卒打開了牢門,將一桶幹淨的水放在戚玨的麵前。他說:“看來那一劍刺的不是時候。”

這聲音分明是個甜糯的女人。

一直合著眼的戚玨聞聲才抬起頭來,他的目光掃過這個假扮獄卒的女人,道:“以你的身份居然還敢闖到這裏來,真是膽子不小。”

假獄卒低低笑了一聲,說道:“剛剛那個人就是把你困在大戚的女人?嗯?真是個柔弱的小東西。我有點期待把她丟進我們烏和國的刑牢會是怎樣一番風景。”

戚玨的臉色一點點冷下來,他說:“銀儀,不要碰她,否則我會讓你的整個國家為她陪葬。”

“你!”銀儀努力壓製下心裏的怒火,她原地轉了兩圈,然後一腳踹翻了那一桶幹淨的水。

“哼,給你這種人送水簡直是浪費!髒死你吧!”銀儀說完,轉身出了大牢。

戚玨有些無奈地抹去濺到臉上水漬。

第二日就有幾個獄卒重新給戚玨戴上厚重的手鏈和腳鏈,拉著他走進訊問室。訊問室裏擺放了很多刑具,地上、牆上隨處可見早就幹了的血跡。

戚玨被押到這裏之後,立刻被吊了起來,兩個行刑的獄卒,一個手裏拿著鞭子,一個手裏拿著烙鐵,站在他身前。

可是他們都沒有動,像是等什麼命令。

戚玨笑了笑,緩緩合上眼閉目養神。

“嗬,真是悠哉啊。”戚玡從外麵走進來,直接奪了獄卒手裏的鞭子,狠狠一下子抽在戚玨的身上。戚玨胸`前的衣襟一下子被劃開,浮現一道血印。

那個獄卒有些猶豫地說:“王爺吩咐了不許私下用刑……”

“閉嘴!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管我!”戚玡一鞭子抽到那個獄卒的臉上,那獄卒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極深的血痕。

“是!是!小的知錯!”

整個訊問室的獄卒全部跪下。

戚玡逐漸靠近戚玨,他麵露凶光,咬牙切齒地說:“為什麼你還活著?這麼多年了你非但沒有死還活得越來越好,這簡直不可思議!”

戚玨看著他,終於問出了多年來的疑問:“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當年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死。”

“哈!”戚玡冷笑,“你居然不知道?”

☆、第66章 舌尖

戚玡拿起鞭子發了瘋一樣抽打在戚玨身上,他貌若癲狂地咆哮:“你居然說不知道?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就不該活著!你隻能當一輩子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