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大概，也是為了鞏固後位吧……
戚青昊繼續說：“如今烏豈拿她做要挾，她心裏是什麼滋味？想笑，也心疼她……”
戚玨凝視著戚青昊，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的確，戚玨並不能完全信任他。
“我沒見過那個女人。我去烏和也不是為了救她。也不是為了銀儀，如果一個人連自救都不能，別人又何必出手相救？”戚玨涼涼地說，“可是我還是願意去一趟烏和。”
“理由？能讓你身陷危險的理由是什麼，你可別說是為了大戚。”戚青昊有些不懂地看著戚玨。
戚玨反問：“為什麼不能是為了大戚？”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炎雄皇子有勾結，很多次將大戚的軍事情報以高價賣給炎雄！”戚青昊徒然加重了聲音。
“嗯，沒錯。”戚玨點頭，“我是個商人，缺點本錢。”
戚青昊怒道：“你知不知道憑借你剛剛這句話我就可以把你給廢了！”
戚玨輕笑了一下，道：“父皇，當初派我去領兵的時候我以為你會殺了我。可以父皇你並沒有。那個時候我就明白父皇是真的在示好。”
“示好？哼，笑話！”戚青昊猛拍了一下桌子。
他的臉色也差得很。
戚玨沉默了一下，忽然走上前，將扣在桌子上的茶杯倒過來，倒了一杯茶。
“既然父皇想要一場父子間的好好對話，那就依父皇。”戚玨將茶推給戚青昊，“父皇喝茶，消消氣。”
“沒錯，軍事機密這種事我的確賣過幾次。可是父皇的江山還是穩的不是嗎？有的時候過程並不重要。”
“哼，”戚青昊冷笑，“那麼結果呢？你想要的結果是什麼？”
“大戚的盛世太平。”戚玨微頓，“父皇放心，兒子暫時還沒有弑父的打算。當初宮變奪位時我沒有殺你，鹽丘州你沒有對我動手，這算扯平。你是大戚的皇，兒子是大戚的太子，兒子會等你死了以後再坐上龍椅。”
戚青昊被他氣笑了：“哼，老死？病死？毒死？”
“兒子身為洛神醫弟子保父皇長命百歲並非難事。”戚玨緩緩道。
戚青昊就收了笑。
他端起身前的茶，蹙著眉，一點點飲了。這才說：“去烏和有什麼打算。”
戚玨眉心輕蹙，正想著要怎麼說清楚，戚青昊忽然說：“算了，我也懶得管。走走走，趕緊走！”
“兒臣告退。”戚玨鄭重地行了禮，轉身離去。
“慢著。”戚青昊叫住了他，“沈卻要是閑著沒事，常讓她抱幾個孩子進宮來坐坐。”
戚玨驚訝地回頭看他。
戚青昊輕咳了一聲，“他們三個也該周歲了吧？”
“還有十三日。”
戚青昊點了點頭，說：“等他們三個的周歲禮過了再走吧。”
沈卻和戚玨要回來的消息是提前就傳回來的，王尺也先行一步，先回了沉蕭府布置。等到沈卻他們回來的時候，這般的沉蕭府已經收拾完畢了。
其實鄂南的沉蕭府一直都有人搭理，隻不過三個小家夥逐漸大了，要給他們住的地方改一改。鄂南的氣候不比肅北，不能在地上鋪很厚的裘毯，可是三個小家夥都是學走路的時候，所以還是給屋子裏的地麵鋪了一層軟軟的毯子。
沈卻蹲在小無別的身邊，看著他走路。
小無別神情嚴肅，一雙小腳也有了力氣，一下下使勁兒邁著步子。
“對了，對了，就是這樣！”看著小無別像模像樣的走路。沈卻開心地不得了。雖然小無別還不能走太久，可是對於沈卻來說，看著自己的孩子一點點成長起來，這種過程是那麼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