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一時啞然,久久不能做聲。
看到女子望著自己發怔,趙素君歎了口氣便站了起來,然後又將戲謔的眼神投向錢無憂。
錢無憂繼續無視。將昏昏欲睡的錢金放到了已鋪好的棉布上,在拍了拍空出的另一半棉布,淡淡的道:“今晚先休息好,明天再作打算罷。”
女子剛剛還百念皆灰,聽到錢無憂的這句話,無疑是無盡黑暗中的一點亮光,安了下心,這才重振士氣。
可看了看錢金身下的那匹棉布,又看了看錢無憂,再看了看趙素君,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這怎麼行呢,我一個下賤的丫頭,還是…還是那位小姐…”
聽到這話,趙素君倒不客氣了,正要扭著腰肢走向錢金,錢無憂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語氣仍是淡淡的讓人聽不出情緒:“不用了,你受了重傷,就該好好休息,明天才能跟上我們的腳步,至於這趙小姐,我想‘她’是不會介意的是吧?”
趙素君撇撇嘴,悶悶的‘嗯’了聲。
女子不明所以,可還是聽了錢無憂的話,乖乖的爬到了錢金旁邊躺好。
錢無憂則靠在一旁的樹下闔了眼。
趙素君忿忿不平,看了看閉眼假寐的錢無憂,再看了看躺在棉布上睡的正香的兩個女子,眼珠子一轉。腳尖輕點地,隻見轉瞬間趙素君剛剛還站著的那個地方早沒有半個人影。
而錢無憂靠的那棵樹上的某個粗壯的樹幹上正躺著一個以不雅姿勢掛躺著的美人兒。
此美人兒正是趙素君本人是也。
錢無憂在趙素君躍上樹的時候睜開了下眼睛,很快又重新閉上,思索著還要不要繼續慣縱趙素君這‘大小姐性子’。
此夜過後,明天迎接他們的又是什麼呢!
——
禁斷的無奈
第二日一早,負責打開汀城城門的兩個守衛,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
一個身材高挑,衣著華麗且麵容姣好的男子正攬著一個也是姿色脫俗的女子站在他們麵前,美好過後就是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身高比一般女子都要高出一點的女子正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要死不活的立在原地,看到打開城門的他們後,還瞪了他們一眼,似乎在嗔怪他們這麼遲才開門。
兩個守衛麵麵相覷,擦擦眼睛,再次以確定的眼神去看,沒有眼花啊,明明就還是那四個迥異的人啊。
錢無憂無視那兩個守衛的撐雞蛋表情,神態自然的擁著錢金往城裏走。
趙素君則跟驢推磨似的攙著受傷人士葉兒緊隨其後,那氣喘籲籲卻又瞪著一雙恨不得吃人的眼睛,真是讓人覺得憐惜之餘又要考慮有沒有那個豹子膽去‘安慰’這美人兒。
進了城,清晨一早便已經有了不少的人們擺攤賣貨兼吆喝了。
好一副民眾安樂的太平景象。
而人們看到錢無憂跟錢金這一對玉人兒是免不了對著他們行注視禮的,但更受矚目的定當屬這倆美好人兒身後的另兩個慘不忍睹的人了。
趙素君雙眼惡狠狠的始終緊盯著錢無憂的後背,一路來對著錢無憂的怨恨一點比一點深。他趙素君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了。真不知道這樣跟下去還會被這奸商怎麼開刷。
錢無憂,難道這就是你因為我奪了錢金的身子而實行的報複麼?嗬,也太小看我趙素君了吧。這麼一點小刁難就想讓我自動離開?哼,我可不會輕易放棄的。
錢無憂輕車熟路的繞了一段路程,脫離了繁鬧的市井區,來到了一座接近郊外的府邸前。
趙素君抬眼,正看到這座邸宅的大門上掛著一個朱漆牌匾:金戔府。
登時噴笑:“哈哈,金戔府,哈哈,我說錢公子啊,你這樣算不算掩耳盜鈴啊?又怕別人知道這是你的府邸,又要提上自己的大姓,隻是這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金戔府絕對是你的私人府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