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凡的大腿上蹭了兩下,打了個嗬欠,便昏沉睡去。
不一會,夏允凡確定錢金已經去折磨周爺爺去了之後,夏允凡原本溫和的表情馬上變得猙獰,一手撩起車簾,衝一直跟在他後麵的另一輛馬車低吼:“誰讓你們跟來的。”
坐在外邊趕車的趙素君跟冰茂又是表情各異。
趙素君撇撇嘴:“敢情這天下是你爹的,也連帶著沒有他的允許就不能讓人走了不成?”大逆不道的話從他嘴裏蹦出來是絕對不足為奇的。
冰茂睨了一旁一副欠扁表情的趙素君,抿嘴,決定,沉默代表一切。
夏允藍從馬車裏探出個腦袋來:“皇兄,金兒呢?”
錢無憂也出來看了一眼,沒有看到金兒,便又回到馬車裏,不急於一時。
夏允凡咬咬牙,放下車簾,決定不再搭理他們,卻也默由他們跟著。
如果連夜趕路,或許他們就能在第二日到達營地,但是,趕路不是人幹的活,他們男子可以挺得住,但是,女兒家身體底子弱,為了考慮到她們,所以他們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下。
所以,他們又不得不的聚到了一起。
在一家客棧裏,他們圍著一張大圓桌坐好。
錢金→夏允凡→夏允藍→冰茂→趙素君→葉兒→紫嬋→錢無憂,如此坐了個圈。
所以,按照目前情況來看,錢金左邊是哥哥錢無憂,右邊是丈夫夏允凡。
但她完全沒有任何危機感,隻是情緒因為睡飽之後,而變得高漲。
趙素君因為不能跟錢金坐在一起,而悲憤不已,誰現在要敢惹他,他一定會將那人巴光。O__O”…
冰茂一直都是以沉默自居,根本惹不著他。
反倒是趙素君另一旁的葉兒就餂燥個沒完沒了,讓趙素君火大。
“小姐,趕了一天的路程,很累吧?”葉兒很盡職的做一個對自家小姐無比忠心耿耿的丫環。
紫嬋輕搖頭,眼神若有若無的瞥向正坐在自己身邊的錢無憂。
葉兒自然捕捉到自家小姐那個眼神,心思百轉,故意‘多嘴’問道:“小姐,為什麼你也要去那個地方呢。要是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辦啊,誰來保護小姐你呢。”最後一句還故意提高了聲調。
一直忙著給錢金布菜的錢無憂此時才看過來,紫嬋不經意對上他的眼眸,羞得趕緊低下頭,心跳明顯加快,錢無憂卻笑:“看來紫嬋姑娘有一個很忠心的仆人呢。我也很讚成她的話,那麼危險的地方,紫嬋姑娘還是不要因一時衝動而賭上自己的命。”話罷,就夾了一塊魚肉到紫嬋的碗裏。
紫嬋猛地抬頭,錢無憂卻已經轉過身去繼續給錢金布菜了。
紫嬋用筷子戳著碗裏的米飯,看著碗裏唯一的一小塊魚肉,心裏百味參雜。
這是他為自己夾的菜呢,這是他夾給自己的,親自夾給自己的。不由得她夾起魚肉放到嘴裏,若是他剛剛沒有說那些話,她一定會覺得這魚肉比山珍海味還要美味萬分,但現在嘴裏竟食不知味。鮮在嘴裏,苦在心裏。
“小姐…”葉兒看自家小姐這麼頹靡,還有錢無憂剛剛那一席話,她驚覺自己弄巧成拙了。
趙素君忽然冷不防插上一句:“食不言寢不語。”
葉兒被這濕淋淋,寒冷冷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全身僵坐在座位上,安慰的話語早就拋離了神經係統千裏外。
見自己成功的把這餂燥的丫頭製服了,趙素君心頭那因為不能坐在錢金旁邊的怨恨馬上消了大半。
竟食欲振奮,狼吞虎咽起來。
錢無憂給錢金布菜。夏允凡給錢金擦嘴。夏允藍看的兩眼冒光,恨不得自己也能盡一份力。冰茂沉默喝茶,時不時看看錢金。趙素君埋頭苦吃。葉兒還在冥思苦想該怎麼安慰小姐。紫嬋食不知味的扒著碗裏的白飯,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