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所見不假。
眾男的殷勤已經超過了‘獻’的範圍,成了‘硬塞’。
錢金一起床,就能看到床前站著的一排美男,每一個都臭著臉懷裏捧著一件衣服。
錢無憂手裏是褻衣,冰茂手裏是褻褲,夏允藍的是衣裳,趙素君的是…鞋子。
當每人手裏都有一份錢金的貼身物時,他卻兩手空空,收到他們眼中的得意,他是氣得牙癢癢,心一橫,眼一閉,當他雙手捧起錢金的鞋子時,眾男呆了,還是馬上反應過來,換上鄙視的眼神,最後無視之。
趙素君聳聳肩,無所謂,鞋子也是金兒的貼身物啊。
而與錢金同睡一張床的夏允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無力了。
威脅過了,警告過了,施壓過了,現在正值沉默反抗期。
默默的等他們為錢金料理好後,默默的坐起身,默默的找到衣服自個動手穿上,默默的整理儀容,默默的出了帳篷,默默的來到大帳篷,默默的坐到錢金身旁,默默的拾起筷子,默默地夾菜,默默地嚼……
眾人,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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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的軍營裏,大大的帳篷中,承洛飛坐在小小的桌子前埋頭批閱。
偏偏他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還是有人並不想讓他趕緊完成事物。
一個小兵卒一溜煙的跑了進來迅速的跪到地上:“報。”
承洛飛頭也不抬一下,手上的毛筆也未因此停頓一下,卻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應了聲:“說。”
“外麵有個女子說要覲見三殿下您。”
承洛飛的筆頓了下,卻仍未抬頭,繼續滑動筆頭。淡淡的自薄唇中吐出一個字:宣。
“是。”小兵卒應了聲,又馬上起來跑了出去。
並沒有任何一點冒失的模樣。
不一會,帳簾被撩起,又放下,一女子走到承洛飛的桌前,靜靜的佇立著。
承洛飛將頁麵的最後一個字的末尾一筆勾完後,再掃了一眼,覺得滿意後,才終於抬起頭來。
當看到眼前人時,還是止不住的愣了下。
複又換上以往不溫不熱的表情:“不知什麼風把你這位貴人吹來了呢。”最後,眼睛就定在了她大腹便便的隆起的身體部位。頓一頓,然後又繼續笑語:“嗬,難道你就不怕來這麼危險的地有個什麼意外?”
卻見那女子將手緩緩伸到肚皮上,在承洛飛驚得差點要站起來的同時,狠狠的按了下隆起的肚子,卻見那個部位隻是深深的陷下去,並無其他異樣。而女子也麵不改色。
承洛飛這才恍然大悟,然後又淡笑著搖搖頭:“這恭王爺可真是被你耍得團團轉啊。”
女子勾唇一笑:“不,他連讓我耍他的機會都不曾給過。”
承洛飛笑而不語。
女子有些忍不住的先開了口:“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冒著此險來找你所為何事?”
“你一個在恭王府無名無分的小女人,還能有什麼大事?”承洛飛也並不著急,語氣慵懶的可以,但他卻能看出對方的不耐了,所以他更氣定神閑了。
離兒被承洛飛這麼一說,還有他那愛理不理的表情,讓她這個主動方的臉麵都有些掛不住了,又急又氣,麵紅耳赤的,還說不出下一句話了。
過了不知多久,待她平靜下來後,又恢複淡然的表情,再次伸手撫上自己隆起的腹部:“籌碼。”
承洛飛卻噗嗤一聲笑了:“我說過,你一個無名無分的青樓女子,隻憑這麼一個空腹,就想成為能掌控威脅到恭王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