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學長,她就隻能自己待在一邊生悶氣,捧著手機埋頭和林溪發消息。她一不開心就不說話,本來就冷清的性格更加沉默。偏偏尼爾還有事沒事去招惹她,一定要惹到最後人家生氣地追殺他,他才高興。艾比說他就是抖M,轉頭自己就被揭短,說她在米德爾手裏栽了兩次,哪兒來底氣說別人。把非洲黑足貓說得很憋氣,天天早起鍛煉身體,發誓有朝一日要一雪前恥。

如果說這樣的氣氛雖然糾結,但大家熱熱鬧鬧在一起也挺開心,那這份開心也因為巡邏者的幾人而增添了一絲詭異的氛圍。那名叫沙利昂的少年似乎對執法者很是警惕,又對米德爾異常崇敬,因此總是和執法者一邊小衝突不斷。伯倫嘉蒂亞說他是綠妖精,少年時期在學院讀書的時候,家人因為暗影侵蝕而去世。

“綠妖精是個生性溫和的種族,大多擅長治療和園藝。但那個孩子嘛……經曆過不幸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不對頭的地方。反正你們不爽他也不用忍,懟回去就行了。”伯倫嘉蒂亞抽著長煙竿,百無聊賴地撥弄自己的長發,懶洋洋地說,“要說到比慘這種事,我們執法者才不會輸呢。”

“這種比賽倒是輸了比較好。”林溪扶額。

除此之外,愛麗絲和蘇慎之的隱隱對立也令人有些擔心。愛麗絲一反之前的甜蜜活潑,神情顯得頗為嚴肅,還有些心事重重。她不再快活地隨時“慎之”“慎之君”這麼叫,恰恰相反,林溪撞見了好幾次她和蘇學長的對峙。那兩人不太說話,卻又在沉默中對視,那種凝重的氛圍,就像是他們兩人正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而僵持不下一樣。

但林溪清楚,表麵一言不發的蘇學長,私下其實也對愛麗絲的轉變很困惑。他似乎有些想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卻又難以開口。甚至於,林溪覺得,他是在擔心愛麗絲遇上了什麼事。

“我覺得,也許我可以幫蘇學長問問……”

她這麼跟伊瑟建議。但精靈隻是揉揉她的腦袋,對她搖頭,讓她不要插手那兩個人的事。林溪不太讚同,但精靈總是跟在她身邊,那種緊張不已、卻又不想讓她察覺的狀態,看得她心軟,就不忍心和他意見相左。

直到為期三周的競技會——也就是特殊組原本的三周休假,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度過了一大半。到倒數第二天的一個清晨,伊瑟有些事情要處理,林溪總算可以一個人溜出去到處走走。

她找艾蓮娜吃了早飯,又跟艾比玩了一會兒(擼貓真的太讓人割舍不下了),最後打算去樹林那邊摘點花就回去。就是在穿過樹林、繞過山坡的地方,她碰見了蘇慎之和愛麗絲。

天氣晴朗的上午,山裏到處是絢爛如燒的樹葉,在陽光裏顯得十分通透。然而,在溪流對麵交手的兩個人,卻讓這片寧靜優美的景色平添許多肅殺之氣。

當啷啷——

林溪捧著花,眨巴著眼睛看他們打來打去。相似的長刀、相似的反光,還有她這個刀劍的外行也能辨認出的招式的相似。她恍然想起來,據說蘇慎之原來是在綾小路家長大的,那麼很有可能,他和愛麗絲有相同的師承。隻是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才讓這對青梅竹馬多年以來都僵持不下。

“蘇慎之,你究竟要幹什麼?”

這是愛麗絲第一次用這麼不留情的口氣說話,還是對她一直喜歡的青梅竹馬。她姿態輕靈,挑起刀光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還隱隱透出些許惱怒。

“你遇到了什麼?”

蘇慎之架住她的攻擊,冷淡的聲音裏透出一絲掩不住的關心。

“關你什麼事?”

“你太反常了。”

“所以說,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