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鬧騰了大半晚上,她本來也就有些困了,於是這一來二去,頓時整個人也忍不住昏昏欲睡,打了個哈欠。
“滿意了吧?”林笑笛邊打哈欠邊對著楊昊遠說道:“不滿意要不要我再親親?”
她一臉色鬼樣,又睡眼朦朧的,楊昊遠看的也是哭笑不得,隻好點頭說是:“滿意滿意,小公舉出馬我哪裏還敢不滿意?”
“困了就睡覺,別硬撐著!”他心疼的將林笑笛按在床上,無奈的說道:“又沒什麼事情,你折騰自己做什麼?”
林笑笛皺眉,嘟囔些什麼楊昊遠沒聽見,旋即又看見她抬腳卷起大半的鋪蓋側著身子睡覺,意識模糊的狀態下仍舊不老實。
她亂言亂語的說話,又似乎想起什麼,才迷迷糊糊的說道:“你看起來不開心,我想陪著你,免得你做傻事。”
“傻姑娘。”楊昊遠勾唇一笑:“我對你哪裏好,總讓你流眼淚,你還要為我考慮這些周全做什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雖然林笑笛進入半睡半醒狀態,可夢裏的楊昊遠這麼溫柔,她當然不會放棄這麼大好的機會。
她抬手,胡亂的要抓什麼,楊昊遠皺眉,但還是將手放在她亂抓的手心裏,無奈的說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林笑笛半夢半醒,自然沒聽到楊昊遠在說什麼,此刻她正做著朝自己內心發展的美夢,自然而然忽視掉一切外界幹擾。
楊昊遠似乎也認識到這一點,倒也不再歎氣,隻是好笑的逗著她:“你這個小東西,小色鬼,明明那哪兒都不出眾,卻又偏偏讓我喜歡,該不會是中了你的魔障了吧?”
他毫不自知自己此刻語態有多麼溫柔,要是林笑笛非睡是醒的話,一定會毫無疑問徹徹底底的拜倒在他的似水柔情裏麵。
楊昊遠剛說自己得了林笑笛的魔障,看著她那櫻桃小嘴,就真跟著得了魔障一模一樣,完全不受控製的俯身親了上去。
林笑笛皺眉,被楊昊遠堵住了小嘴,卻還是嘟囔一句:“昊遠呢?”
那低喃聲要多柔情有多柔情,要多歡喜有多歡喜,聽在楊昊遠耳裏,唇角彎曲的弧度則就越來越翹了。
楊昊遠眉目含情,一隻手被林笑笛握著,另一隻剛抬起,準備撫摸林笑笛的下頜,卻被林笑笛憤怒的踢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他的後背,恰好是撲了一層玻璃碎片的白玉石板,楊昊遠苦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這樣的事情也能被他遇到?
林笑笛尚且還不知道自己闖下了不可饒恕的彌天大禍,但此刻的她心裏未必好受,倒不是因為此刻的楊昊遠,而是夢裏麵,又遇見了自己內心的疙瘩。
她巴掌大的小臉埋在被窩裏緊皺著,語態不善:“楊昊遠你個王八蛋!要滾也是你滾,你憑什麼要老娘滾!”
楊昊遠聽得無奈,心裏隻犯難,他明明沒吃什麼東西,卻覺得嘴巴裏麵哭的要死,舌頭微動,就能夠察覺到那難以難語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