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兩字,說大不大,有人卻為它爭的頭破血流,說小不小,有人卻為它低若塵埃甘願做替補。
安迪斯當然知道自己屬於低若塵埃的類型,反正他喜歡她從來就沒有明亮,如今這般狼狽,他反倒不怎麼心疼,已經習以為常了。
隻是,這麻木的心,畢竟也是一顆供人的心髒,自然會有七情六欲,自然也怕火海水逆刀山油鍋。
鄭江皺眉的看著安迪斯,他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極為淡定,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倒不是他不以為意,而是他怕他剛說完話就被人抓住了把柄。
安迪斯的眸子逐漸清明,漸漸的,那懦弱的氣息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鄭江驚訝於按地上竟然可以變化如此之外,但表麵仍舊不動聲色。
鄭江躊躇三番,最後還是將心裏的話,問了出來:“你就那麼喜歡一個女人,得之你幸,失之你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將自己弄的那般狼狽淒慘。
後麵的話不消說安迪斯便能夠猜上七七八八,這段時間,基本上這個問題天天都在安迪斯的耳朵裏麵想起,他不想敏感都不成。
安迪斯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是她太執著喜歡她的男人,我隻不過是橫插一腳破壞人姻緣的喪德之人。”
鄭江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巧妙地回避自己應當作何反應,畢竟日後到底是敵是友,都不一定能夠說清楚。
兩人又胡亂聊了一會兒,鄭江便腳下生風般的走了,就像是身後有可怕的人追他一樣令人聞風喪膽。
可是再仔細往後麵看,哪裏有什麼厲害的眼睛,有的隻不過是以為極為普通長相俊俏的安迪斯,他隻是在送客。
等目光中已經看不到鄭江的時候,安迪斯便果斷的扭頭往回走,記憶裏的對話卻是越來也明顯。
他小鹿亂撞,心慌意亂的對著她說道:“你真漂亮。”
林笑笛那時候也就是剛入大一,哪裏知道什麼套路,見有人誇自己,便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起身又選擇了與安迪斯隔了遠一點的距離。
安迪斯少年英俊的那顆玻璃心頓時備受打擊,又一次如法炮製故技重施的對著林笑笛說道:“喂!美女,你真好看!”
作為一名從來沒有桃花或者是爛桃花的吃瓜觀眾,林笑笛眨巴著眼睛表示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在做什麼。
那時候,林笑笛怕的臉色蒼白,將他精心準備的開場白當做了土匪打擊,頓時麻不溜達的跑了個一幹二淨。
安迪斯皺眉,卻也沒有再追,隻是在後麵吼道:“我們下次一定還會再見麵的。”
那一天才是他們第一次真正見麵的時候,隻是可惜,等下一次遇到的時候,林笑笛已經將他忘得一幹二淨了。
他仍舊記住了她,而她卻又沒有記住他,從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來,安迪斯對安若瑾的心思可見一斑。
可惜小小的人兒不要,說要等她的良人,而第一眼見他,她就覺得,那絕對不是她的良人,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