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
當天下午,田氏就被李二郎拿銀子贖了回來,至於李三郎,他聽說自己藏的銀子沒被發現,死活不肯說他偷的銀子藏在哪裏了,說是要死在牢裏。
他這是逼張氏那銀子去贖他,然後他好用偷的銀子去給楊翠翠下定錢呢!
張氏一聽就火了,“好,他不是想死在牢裏嗎,別管他,讓他死在裏麵。”
罵完,她又心疼起銀子來,“好好的銀子啊,就這麼就沒了,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大郎,我可憐的大郎,你怎麼走的這麼早。”
李大郎才是張氏心中的完美兒子,每到這種時候,她就會哭李大郎。李二郎聽著,心裏不免有些澀澀的,“娘,家和萬事興。你要是之前把銀子給三郎,也不會……”
“你這是說是我不對,是我害了你們了?”張氏怒道,“好好的銀子,我為什麼要給那個賤人,沒過門就要挾我,過了門還不騎在我脖子上拉屎。
不給,我死也不會給她銀子的。”
李二郎不敢說這個了,“三郎受的傷挺重的,牢裏不比家裏,既沒有藥,也沒有被子,甚至連碗熱水都沒有,他怎麼挨的過去。”
張氏的語氣有所緩和,但還是硬聲道:“依著我,這十兩銀子都不給他花,就讓他在牢裏待著。
現在拿錢換他他還不出來,他不拿我當娘,我也沒有他這種兒子。”
李二郎說不通張氏,隻能再去跟李三郎說一說。
結果,他來回跑了幾次,這母子倆還真杠上了,誰也不肯讓步,弄的那個牢頭看見他都煩,說下次不拿銀子,不要再來看人了。
李二郎坐在屋裏發愁,田氏隔著窗戶聞著外麵的香味,心就跟被小貓抓的一樣癢的厲害。
又聞了一會兒,她忍不住跳下炕。
“你去哪裏?”李二郎悶聲道。
“大嫂跟小妹燉肉骨頭呢,我得趕緊去看看,去晚了,連湯都沒了。”田氏吧嗒著嘴道。
“那是給小虎子燉的。現在娘也受傷了,他們還不夠喝呢,你……”
“我肚子裏也有李家的種,憑什麼我就不能喝!”田氏得了甜頭,直接就把這個盾牌拿了起來。
李二郎過了之前的那股興奮勁兒,越想越不對,之前田氏一點跡象都沒有,怎麼能說懷就懷了呢?
“你到底懷沒懷孕?”李二郎皺眉問。
“懷了!”田氏用手扶著腰,挺著肚子一口咬定。
“那我明天請個大夫給你看看。”
田氏的眼神有點遊離。
李二郎跟她夫妻這麼久,怎麼不了解她,她這樣,分明是在撒謊。
簡直要被氣死!躺在炕上,用被子蒙住腦袋,李二郎隻當自己死了。
田氏可不管這些,懷不懷孕的,能騙過一天是一天唄!下了炕,她轉向後麵的灶房。
灶房的大鍋裏蹲著肉骨頭,燉了快一個小時,筋肉全部軟爛,骨頭上的脆皮都爆了,滲著濃鬱的香味。
李小妹、傅折桂跟小虎子都在這裏。李小妹在燒火,小虎子在一邊流口水,傅折桂則在給小虎子準備治療尿床的藥。
說是藥,也不能算藥。一個雞蛋,幾粒枸杞,再加上兩粒紅棗,放在一個小碗裏,一起煮成湯,顏色黃裏透紅,鮮亮清透,味道甜香,說是甜品還差不多。
這時候,這碗湯已經煮的差不多了,傅折桂將它倒進了一邊的小碗裏。
“娘,這是什麼,好香啊!”小虎子用手摸了摸碗,好燙,可是好想喝啊!
“這個啊,可是好東西,你喝了以後,晚上就不會……”
小虎子臉有點紅,偷偷的抬眼看傅折桂,發現她也在看他,他又趕緊把視線收了回來,哼哼道:“我以前都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