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郎又不是她兒子,她可不敢做這樣的主。
“娘,你不讓我去當兵,那我就在家裏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嗎?”李三郎怔怔的道。
“什麼叫渾渾噩噩,你不去當兵,還可以做很多事情。”張氏怒道。
“沒有翠翠,還不是渾渾噩噩。”李三郎竟然笑了起來,隻是那笑中滿是苦澀。
張氏啪的一下,給了他一巴掌,“我生了你,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為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嗎?”
“打的好。娘你打夠了沒有,沒有我替你打。”李三郎舉起手,啪啪的打自己耳光。
張氏瞬間淚流滿臉,她要的,何曾是這個!這哪裏是打他的臉,是在打她的臉。是,是她沒本事,沒有生在一個富貴之家,不能給李三郎一個好的家世,都是她的錯,可以了吧!
如果下跪,打臉管用,她寧願給李三郎跪下,讓他打她的臉,隻求他能成熟一點。
捂著臉,張氏回了屋。
傅折桂歎了一口氣,也離開了。她不是聖人,不能救所有人。
李三郎這件事,關鍵還要看他自己。如果他有自知,就該去闖出一片天地來,到時也能風風光光的娶楊翠翠,給她一個好生活,而不是在這裏自怨自艾。
第二天,李二郎借了三叔家的地方,擺了整整六桌酒席,宴請那些曾經幫助過他們的村民。
酒席也分三六九等,像農村這種酒席,有點肉就不錯了。至於什麼魚、蹄髈,好多人家都是用的假的,看起來像魚、蹄髈,其實是木頭做的,上麵澆了一層湯汁,就為了好看而已。
而李家這頓酒席不是,雞鴨魚肉,全是貨真價實的,那菜,就好似流水一般的往上端,那酒,就像不要錢一樣,大家隨便喝。
張氏高興,挨桌的敬酒。
李家跟唐家搭上了關係,過上了好日子,這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羨慕嫉妒,再加上吃人家的嘴短,這些村民也忘了以前嫌棄李家的事了,一個個跟李家打的火熱。
張氏說準備重建房屋,這些人立刻表示,如果需要人手,他們一定會過來幫忙。
張氏很滿意,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送別那些村民的時候,李家又給他們每人帶上了一大包點心,喜的那些村民又說了很多好聽的話,一頓酒席擺的賓主盡歡。
這就是錢的魅力,你好好過日子,別人想瞧不起你,都不行。你不想辛苦努力,日子過的不好,就算天天抱別人的大腿,別人都嫌你太重,想一腳踹開你。
傅折桂早就知道這點,所以她從沒想過刻意討好別人。
酒席散了,張氏喝的有點多,坐在馬車上又哭又笑,一會兒感謝傅折桂,一會兒罵李三郎不懂事,一會兒又哭李老爺子跟李大郎死的太早。
李二郎覺的有些抱歉,就對傅折桂道:“大嫂,娘這裏有我,你就先回去吧。”
這次出來,張氏等人雇了馬車,傅折桂騎著她的小毛驢,所以她比較自由。
傅折桂也喝了幾杯酒,被小毛驢一顛,覺的有點胸悶頭暈,就答應了李二郎。
小毛驢往前噠噠的跑了一段,突然,它似乎發現了什麼,耳朵轉了轉,朝著一邊的野地裏跑去。
等傅折桂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跑到了一處山坡後麵。那裏,黑龍在悠閑的吃著草。見小毛驢過來,它立刻歡快的衝了過來,用自己的脖子去蹭小毛驢的脖子。
小毛驢也回應著,倒是顯得傅折桂有點多餘了。
呃……傅折桂表示她很無奈。
“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就答應你們了。”傅折桂從小毛驢上往下跳。結果,她頭暈腳軟,一個站立不住,就往旁邊倒去。
“小心。”唐明闌抱住了傅折桂。
溫熱的懷抱,醇厚的男聲,傅折桂打了一個激靈,站到了一邊。這時,她的酒也醒了,“是你啊。”她有些尷尬。
唐明闌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我去打聽過你的事情,原來你……”他想說,原來傅折桂的丈夫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