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低頭不語,拿起一個茶壺開始泡茶。我也安靜下來,看著他手中的淡青色的茶水落入杯中,倒映出我平靜的麵容。

“如果有一天你一無所有你會做什麼?”

我聽見夏丹平突然開口還是這樣奇怪的問題,“你指的一無所有是什麼?錢嗎?除了錢我們又何嚐不是一無所有,恩,好像也不對,我還有姨母他們還有一些朋友。恩,怎麼會一無所有呢。”

“嗬,是啊,我好像窮的隻剩下錢了。童佳你比我幸運,你還能有家人有朋友,我的家人現在為了錢和我的關係已經都變成了仇人,而我唯一的朋友,嗬。”夏丹平用平靜的麵容說出這樣傷感的話還真是讓我難以接受,印象裏的夏丹平總是嬉皮笑臉即便遇上為難的事情大概也會很淡定吧,今天這個樣子還真是難得一見。

我隻好出聲安慰;“以前我事事求第一,因為我認為‘成王敗寇’是真理,你知道現在我怎麼想嗎,現在我隻做我想做的事,因為開不開心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所以我從來不勉強自己。你也一樣,隻要自己開心,別人怎麼樣就隨他們去吧。”

“是啊,隻要自己開心。你說的很對,曉曉就不如你看的清楚,她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她自願嫁給一個煤礦起家的煤老板,那個男人大了她二十多歲,我再怎麼勸,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要嫁給他。”原來夏丹平是因為妹妹所以心情不好。

“為什麼?我不懂。”我隻是知道夏曉拍了電影,還拿了個什麼獎,至於其他我也沒有關心,但夏曉的家境優越,是B市上層社會長大,像做煤礦起家這樣的暴發戶眼高於頂的她怎麼會看的上呢。

“我說為了錢,你信嗎?”

我撲哧笑了出來,“不信。”夏氏的女兒缺什麼也不會缺錢吧。

“就像沈昊,他不也不缺錢,但他,嗬嗬,他把婚姻當成一場利益的交換,為什麼曉曉不可以。也許你也是如此,隻是現在並不渴求。”夏丹平微眯著眼看著童佳,“沒有人不喜歡財富。就像現在這些八零後的女孩,個個都夢想著要嫁入豪門。就像你,也會看對方在某些方麵是否能配得上你,其中金錢也是必不可少的衡量標準吧。”

牛嚼杜丹的喝下一整杯茶,“我想你是想問如果有一天我變成窮人了,我會做什麼?這個我還真沒想過,也許我可以再從頭做起,你不認為這也是一種挑戰。人活著不正是要與人鬥與天鬥,有挑戰的生活才會其樂無窮。”

夏丹平看著童佳,嘴角上挑,忽然站起身來越過茶幾一把拉起童佳。

“你幹什麼?”我驚的不知道是不是該掙脫,卻被夏丹平一把抱住。茶室裏的兩個服務員也驚訝的看著這邊,估計也是被她們老板突然的舉動給嚇到了。“夏丹平。”我是感覺到他今天的不正常,也不敢再刺激他,隻好任他抱著在他耳邊輕聲提醒。

“我打算回到東南亞發展,奢華的股份我無償贈送給你。”夏丹平緊緊的抱著我不放,語音低沉。

“開什麼玩笑,夏氏大部分的投資都在內地,你……”我的話還沒問完,夏丹平已經放開了我。

“在這麼熱情的擁抱下,童佳你怎麼可以還在想著這麼現實的問題,換做任何一個女孩子一定會說要隨我去海角天涯,生死相隨,哎,怎麼我的魅力你總是感受不到呢。”夏丹平嬉皮笑臉,方才發生的一切仿佛隻是我自己的一場白日做夢。

三十四、車禍or謀殺

回到家,姨母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除了柳城東還沒來,童佳是最後一個回到家的。

宋紫英高興的迎了上來,挽住我的手:“表姐,就差你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