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然好像掙脫不開,紅著臉皺著眉問:“你不是和杜瑞在一起嗎?”
陸國華立刻搖頭,歎著氣說:“杜瑞……他是個變態!仗著他父親的權勢,就……就對我……哎,我是個真正的男人,怎麼會喜歡一個gay?蘇小姐,隻要你肯和我在一起,那麼杜瑞知道我嶽父是蘇博平,就不會再糾纏我了!”
“……”
視頻不短,但是看了這麼一段,杜瑞的臉色已經變了,猛地點下了關閉鍵。
我看了這一段,覺得萬分惡心。
陸國華原來,還妄想過勾引蘇悅然。先是打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大旗,接著又裝可憐,說是杜瑞強迫他。
“啪”的一聲,手機被摔到了地上。
杜瑞猛地站起來,帶得身後椅子仰倒在地上。
我從來沒見過他那麼生氣的模樣,臉色鐵青,一步跨過一張椅子,提起陸國華的衣領質問:“陸國華,你什麼時候勾引過蘇悅然?嗯?我又是什麼時候,強迫過你?!”
“我……阿瑞,我當時都是一時糊塗,我胡說的……”陸國華幾乎被提起來,腳尖離開了地麵,抓著杜瑞的手腕求饒,“阿瑞你冷靜一點,我喜歡的……啊!”
不等他說完,杜瑞猛地把手一甩。
陸國華踉蹌著,剛扶著桌子站穩,杜瑞猛地揮拳過去,結結實實打在了他的下頜上。
鼻孔裏頓時流出鮮血來,陸國華也顧不得擦,拉著杜瑞的衣袖隻是求饒:“阿瑞,阿瑞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愛的是你……是你啊!”
杜瑞立在那裏,紅著眼睛看向陸國華。
我看向一旁穩坐的蕭景笙,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自作主張,揚聲說道:“杜瑞,如果都這樣了,你還相信他。那我隻能說,你太傻了。”
杜瑞站著不動。
“杜瑞,和他在一起後,他都做了些什麼?你自己想想,這樣的人,有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你難道為了所謂愛情,連黑白都不分了嗎?”
“阿瑞!”陸國華驚恐地看著我,哀求的聲音裏帶出了哭腔。
我看到杜瑞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決心。
他把陸國華的手用力甩開,咬牙說道:“陸國華,從前我自欺欺人,騙我說,你其實愛我。但是今天,我騙不下去了。我不想繼續了,我們分開吧。”
“阿瑞……”
“別再叫我阿瑞!”杜瑞冷聲說,“這間酒樓,本來就都是我出資的。現在咱們一刀兩斷,你也不用留在這裏了。給你一天時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你走吧。”
陸國華滿臉不敢置信,“你……你趕我走?”
“你咎由自取。”
說完,杜瑞似乎再也不想麵對,對蕭景笙點了點頭說“謝謝”,然後頭也不回,摔門跑了出去。
包間裏隻剩我們三人,蕭景笙終於抬起眼皮,輕蔑地掃了陸國華一眼,拉住我的手說:“好了,提醒過杜瑞,我身為大哥的義務完成了。小迪,咱們也走吧。”
冷冷看了一眼委頓在地上的陸國華,我跟著蕭景笙走出了獅子樓。
外麵的風一吹,我覺得渾身舒爽。
一切都結束了。
欠著我們的,討回來了;我們欠著的,也都還清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回到雜誌社,繼續我的工作。
對於編輯這個職業,我是真心的熱愛著。偶爾同事們也會開我的玩笑,說我已經是手握恒盛百分之八十股權的富婆,為什麼還要吃這些苦,做個朝九晚五的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