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開口,“今年雨水多,這次夏收的糧食可能比往年的要少很多,家家戶戶的糧食都要見底了。我們家也要做好勒緊褲腰帶的打算了,過兩天又是雨水天,咱們村得趕著這兩天熬夜把剩下的糧食收上來,大家都再熬一熬吧。”

過了片刻才頓了一下,繼續道:“下午安安也去曬穀場守著,跟著做好登記工作和後勤保障工作!”

林建國雖然寵女兒,但是也要為村裏考慮。

“好的,爸!我這畢業了在家也沒啥做的,肯定得幫著大家搶收。”

王敏小聲道,“安安,聽見沒,你不吃就要沒得吃。家裏有啥你就吃,我們少吃一口沒事,你還在長身體要多吃點。”

林安安之前讀完高一,沒再讀書後就被安排在村裏養豬幫著掙點工分,這是村裏最輕鬆的活之一,每天舀點水伴著穀殼子、糠喂豬,而且這些東西每天都有人送來,她隻需喂飽就行了。

後來方寧遠下鄉到她們村,林安安聽到那些知青聊得什麼莎士比亞,聽都沒有聽說過,她就又去了學校念書。

林安安此時心情異常沉重,她是知道的今年收成不好,比往年都要少,所以分給每家的糧食都少了很多,但就是因為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說林建國貪汙了村裏的糧食,還有偽造林建國筆跡的假的糧食收成數據文件,上麵蓋的公章成了最致命的證據。

她爸就被帶走審問了幾個月,最後無罪釋放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成人樣了。她媽王敏這幾個月也是心驚膽戰的沒有一天睡好覺,最後生了重病,沒有幾個月爸媽就相繼離世了,林安安也離開了村子。

林建國看起來凶,在大隊裏很有威嚴,就是大隊裏最潑辣的婆娘也不敢惹他,但他實則是個老好人,常常自責他這個隊長,沒讓老鄉親過上好日子。

就連王敏也隻敢在娘家多要點東西,打打秋風,也不敢拿村裏的東西。可能就是因為林建國脾氣太硬,得罪了不少人。

當時正值高考後,哪怕知青考上了大學,還都得隊裏和公社批準蓋章,程序相當複雜。方寧遠嫌麻煩,就把注意打到了她身上,哄騙著讓她去林建國的公章,直接蓋了介紹信。轉眼就拍拍屁股上大學去了,留下一地的爛攤子給她們家,當時她沒有想到她爸的公章會落到有心人手裏。

這頓飯吃的所有人心情都很不好。連王敏也唉聲歎氣的,桌上就和林安安商量,下工再去挖點野菜算了。

林安安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心裏又活絡了起來,因為她想起來了前世就是這段時間有村民在後山打豬草的時候挖到了一株幾百年的人參,當時在村裏引發了一陣轟動,家家戶戶下了工就去那附近找人參還真讓人又發現了幾顆,就是年份不夠久,但是在城裏買了也可以買點糧食補貼家用。

等會下工後跟她媽去挖野菜的時候看看被人挖走了沒有,到時就可以用靈泉水泡著人參,名正言順的把靈泉水拿出來給陸父用。

想到這事,林安安就非常的興奮,這人參可是好東西,可以大補元氣,但是這個時代沒有幾個人可以買的起,而且也沒有流通渠道,沒有市場,也就是說,你就算有錢也買不到。

林安安心中一直想著人參的事,就麻利的收拾了下東西,跟著她爸媽一起去了曬穀場集合。

但是她沒有看到陸家的人來,聽說是陸母今天生病請假了,陸世镟也在家照顧,因為陸父走不了路後,就做做木匠的活,幫著村裏打打衣櫃,床之類的換些糧食補貼家用,家裏就靠陸母和陸世镟幫著掙點工分和陸世卿寄回來的工資生活。

林家村總共有六十幾戶人家,男女勞動力有一百二十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