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天保養的還是不錯的。”

墨玉無力地笑笑,“娘親懷我七月多,八月不到就生了,所以……”

“噢,早產。”水水恍然大悟。突然她想起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她硬著頭皮問道:“可以請問一下這裏是哪裏?”

“我府中。”

水水白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是你家了,我是說這個地方是哪個國家的,哪個城市的。”水水期望自己不要真莫名其妙地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果然——

“風月王朝,京都長樂。”

水水無力地歎息,聽都沒聽說過的地方。她抬手,手上的石榴石依舊完好如初。老爸曾經說過,隻要石榴石還在就證明她是真的存在。老爸說過如果有一天她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一定要記住一件事,隨遇而安。所以即使是不可思議,水水也能輕易接受。其實說好聽點叫隨遇而安,說難聽點可以說是麻木不仁。

看著她怪怪的表情,墨玉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那你怎麼來的?”水水抬頭一臉泫然欲泣,“我也不知道。”說著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墨玉輕柔地撫著她的發。“先休息一下,不早了。”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一室的藥味,陰暗不見陽光。水水掀開被子,趿著高跟鞋向木窗走去。推開窗,陽光灑落,清風微醺。

聽見門開的聲音,水水緩緩回過身。

清風吹拂著她冗長的卷發,微微蓬鬆,笑顏迷蒙。傲然而立,白裙曳地,高貴典雅。墨玉突然輕笑,如此衣裳,怎會覺得高貴?

水水見他別過眼,臉蛋微紅,低頭看自己的裝束。想起曆史課上,老師展示的古代仕女圖,想來自己這身裝束可謂是——放蕩不羈。她輕輕攏了攏發,“玉,有衣裳嗎?”

墨玉吩咐侍女取了衣服來。換好了衣服,水水自屏風後走出。見著墨玉,慣性地轉了個圈,笑道:“怎樣?漂亮嗎?”

墨玉靜默不語。湖綠的羅裙,沒有任何多餘的墜飾。在她旋轉時裙擺蕩起柔和的弧度,怎一個美字了得。見他不語,水水撇了撇嘴,回身對侍女道:“請幫我收好我的婚紗,謝謝了。”

“婚紗?”侍女一愣,隨即指了指手中的衣物,“是這個嗎?小姐。”

水水點頭,輕輕撫摸著婚紗喃喃道:“西方人崇尚白色,聖潔的顏色,高貴的顏色。”可惜這麼美的婚紗,一輩子卻隻能穿一次。

侍女還想再問,墨玉輕瞟了一眼,淡然道:“幫水姑娘收好。”

侍女福身離去。

“水水嫁人了?”墨玉盯著她鄭重其事地問道。

水水搖頭。

“那你怎麼穿著你所謂的婚紗?”雖然不明白那是哪裏的習俗,但他聽聞烏孫族崇白色,他倒也不懷疑她的話。

水水一愣,隨即隨口掰道:“我姐姐的婚紗,我偷偷穿的。”

“你穿著它到京都的?”

水水立馬搖頭,“沒有,遇到歹徒了,實在沒衣服了。”這個借口好像有點牽強,倒是他居然相信了。

【隨遇】

【心悸】

午後陽光燦爛,吃飽喝足的水水窩在廊下小憩。山泉從廊下流過,涼風陣陣,好不愜意。身側侍女還時不時地上新鮮瓜果。水水是越享受越覺得心虛。她現在好像是在無功受祿,欠人太多總歸是不好。

“小荷,這山為何叫錫山?這山上有錫嗎?”

“錫是什麼?”小荷抱歉地望著水水,“對不起,小姐。”

水水嘿嘿一笑,“沒關係啦,隻是一種金屬。那你跟我說說這山上都有些什麼好了,比方說動物啊,藥草啊,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