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水平算是比較很高的,小時候在外公的監督下臨摹過不少字帖,正統的狂草、行書都能辨認出來,可惜如今這些簡體字的狂草版他實在辨別不能,隻能靠著能看勉強認出來的字猜測前言後語說的是些什麼。

“……那別的呢?”羅勳忍住憋笑。

嚴非挑著能看明白的選著念了幾張,羅勳聽了聽表示:“都挺不靠譜的,與其說是招人還不如說是搭夥出去找東西。”

“能有多靠譜?”嚴非淡淡一笑將這些紙張折疊一下放在車中專門放雜物的地方——這些可都是紙張,將來說不定就會有什麼用處,現在他們可不會浪費任何有用的東西。“所有的傳單上都說招收異能者、異能者優先,可他們並沒有任何能拉攏來異能者的資本,都是些空話,連最基本的煽動人心的資本都沒有。”

“對啊,我覺得他們與其在這裏費力氣,還不如直接去城門口找那些要出去的人搭伴,合作過一次後說不定反倒能遇到一些合適的人拉攏進來呢。”兩個人不痛不癢地八卦著,車子開到宏景小區門口後竟然還有不少人湧到車旁往裏麵塞著傳單。

忽然,一個人驚聲叫了起來:“嚴、嚴……”是個女人的聲音。

羅勳一愣,向嚴非那側的窗口看去,見外麵一個相貌普通、二十歲出頭的女人正一臉驚恐地盯著嚴非。這女人略微有那麼一點點眼熟,不過……到底是誰來著?而且現在的嚴非可還戴著口罩呢,戴著口罩都能認出來……熟人?

小不爽地撇了嚴非一眼,羅勳加大油門衝進小區大門。

嚴非則隻淡淡是掃了那女人一眼,便再也沒多看她一眼,將收到一堆傳單折疊折疊塞到放雜物的地方。

兩人停好車子拿著背包等東西走下車來,羅勳向大門路口方向看去,正見那個女人偷偷摸摸地跟了過來,正在打量兩人,見羅勳向她看來嚇了一大跳,轉身就往大門口方向跑去。

“她是誰?”這麼看來應該不是熟人?羅勳心裏的那些小不爽減少了不少。

“應該是末世後我遇到的第一波人裏的吧。”嚴非神色不變,見羅勳還是有些不明所以笑著解釋道,“就是打斷我肋骨的那夥人,這女人似乎也是他們中間的。”他對那幾個動手男人的記憶更加深刻些,除此之外比較顯眼的就是那位熟女和另一個外表比較純情的女大學生——誰讓那兩個女人那些日子天天往自己身邊貼?這個女生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和那個女大學生是關係很不錯的同學。隻不過太不起眼了些,他連那兩個外表出眾的女人名字都沒記住,何況如今這個女人?

“哦!是他們啊!”羅勳也恍然,他雖然和那夥人遇到過,但當時的注意力都在那位貌似老大的男人身上,其他人隻是匆匆看過一圈隻略微有些印象。想到這裏,再看向小區門口的方向時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回頭查查他們住在哪裏?”

嚴非淡淡一笑:“暫時不急。”這件事他可不會忘記,他的心眼很小。其實羅勳之前或許沒注意到過,可他們早上出小區工作的時候其實曾經不止一次遠遠地見過那夥人幾次,但距離比較遠,自己也並沒出聲說起過這件事所以羅勳並不知道,但自己卻知道他們大約在幾號樓、哪個樓棟中住。

不過最近一直都沒在那些人中看到那位熟女和那個外表純情的女大學生,不知道是留在家中看家?還是已經跟他們分道揚鑣了。

羅勳略微點了下頭,拿著背包等東西進了自家樓道中。這些人不能留,別說他們曾經傷過的嚴非已經養好了傷,羅勳不相信那些人在得知嚴非還活著之後會放棄來找麻煩、下黑手。這種事情如果不盡早解決的話,萬一時候遇到什麼意外情況時就保不齊他們會在背後下黑手,他是絕對不會在明知有這種隱患的情況下還留著這些人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