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勳愣了愣,忽然正大眼睛,上半身也下意識支了起來:“你是說……喪屍……在報複?!”
嚴非搖搖頭,低聲歎息了一聲:“你夢到過具體情況嗎?或者之後基地裏麵對這些有沒有什麼分析?”
羅勳苦笑了起來:“就算我記得夢裏的所有小事,那些小事也都是圍著我自己的……我就是個普通人,連一些異能者知道的消息都未必能打聽到。夢裏麵我雖然出過一陣基地,但市區北部的喪屍數量比較多,像我這樣的普通人隊伍根本不要,我還在建築工地幹過一陣呢……”說著又意識到自己說得貌似太過細致了些,連忙略過這些小事,“在這次喪屍圍城後有時會出現喪屍潮,那陣誰要是遇上了除非隊伍中有十分強大的異能者才有可能逃命,不然根本就是誰遇到誰死。還有……我記得明年開始似乎就有變異動物出現,那些動物雖然變異得更厲害、殺傷力也更恐怖,但它們的肉能吃!”
羅勳兩口子現在隻能靠著偶爾得到的一號食堂飯票解饞,或者偶爾弄些家中存著的臘肉、臘腸、風雞風鴨補充營養,爭取保證每天都能有一頓吃上肉。用新鮮的肉炒得菜、燉得肉已經許久沒吃到過了。所以一提起這件事後,他就兩眼發亮、口水分泌過旺。
嚴非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個……其實他也饞了。
羅勳關於前世的記憶不是太具體,但他卻記得幾次比較關鍵的、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大事件——比如A市西南基地遇到過的喪屍圍城。
其他的時候羅勳一般都是在基地裏麵種田度過的,所以了解並不算多。在嚴非問起的時候就以“做夢、夢到的不是太具體”略過了。
兩人也都頭疼一個多月後東部基地覆滅的事、以及一個半月後的喪屍圍城。可正如羅勳之前一直擔心的情況一樣——這樣的“預言”在完全沒有異能支持、也無法裝作神棍預知者的情況下,兩人根本沒辦法說出去讓人取信。
就算他們說出去了、到時也確實發生了,證明了羅勳“預言”的準確性,但如果別人因此對羅勳起了歹心、將他強行囚禁專門做“預言”怎麼辦?嚴非的能力就算再強大,也無法在這種關乎到“人類未來”的情況下保住羅勳,更何況羅勳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預言者,別人要是抓他回去讓他算命呢?
他隻是個在末世前做過一場關於自己未來、也隻圍繞著自己未來十年“夢”的普通人。他不知道未來用來專門對付喪屍的武器是怎麼製作的,也不清楚未來哪位異能者的能力可以強大到以一當萬清繳一眾喪屍、給人類以和平。
“這件事不急、也急不來。”嚴非心◎
連原因都不清楚,就算告訴東部基地的人,除了添亂、憑空讓人扣上“擾亂民心、惡意散播謠言”的帽子外也完全達不到預期目的。
倒是西南基地這裏可以想想方法——當然,是穩妥的方法。
這些事情都不是今天馬上就要處理好的,也不是著急就能有什麼用處的。倒是說開這些事情後嚴非覺得另一件事需要再仔細詢問一下。
“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事呢。”
“嗯?什麼別的事情?”羅勳不解地仰頭看著他。
嚴非挑挑眉毛,臉上笑得意味深長:“比如你有沒有在夢中見到自己將來會——和什麼人在一起?”
“哎?”羅勳先是一愣,隨即從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中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臉上先是猛得一紅,隨即將頭扭到另一個方向:“沒有……”
“沒有?”嚴非將身子壓下去了一些,眼中閃著一絲頗有深意的神色,“比如讓你動心的人也沒有?我記得,你當初最早的時候就和我說過,你喜歡男人。末世中的女朋友確實不太好找,不過男人……”結合羅勳說起他的夢來,嚴非便能立即猜出羅勳今天在等候區那一閃而過的“心虛”是從哪裏來的。比如今天他遇到的人中、或者原本“將會”遇到的人中,有那麼一個半個和他關係不那麼普通的人在。
羅勳磨牙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爽地側過身子臉衝外:“愛信不信,反正我在夢裏一直都是一個人過的!”他確實都是一個人過的,但也確實曾經憧憬過找個人過日子。不過原本一起說起這件事的那個人現在根本不是認識自己、自己這一世也絕對不會再和那人有任何關係,所以嚴非這個醋絕對是飛到不能再飛的飛醋了!
等等,醋?
羅勳忽然瞪大眼睛,臉上略帶著一絲驚訝猛地轉身回來:“你……你不會是在吃飛醋吧?”他一直以為有這麼一個光憑外表就能引得一群人追在後麵求交往的男盆友,在日後的生活中就隻會有自己為他吃醋的份,可現在……難道他居然也會因為這種事情、為了自己吃醋?!
嚴非略挑起眉毛來,剛剛羅勳的反應讓他決定不再提起這件事——說不定這類事情對羅勳來說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夢境。但他現在這個樣子……
磨磨牙,嚴非眯起了眼睛:“你以為我是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