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3)

響起了個諾諾的聲音,完全沒了之前的傲氣,

“別走,你,我心裏有你,平日才會說狠話傷你,可哪裏舍得,想你,念你都來不及,隻想這會兒你也是心裏有我,”著急著吐露心思不為別的,隻是下意識裏覺得要作個比較,誰才是她心裏的唯一,他芳心暗許的人怎能心有旁待,早就聽說那蔻兒是她童養夫,自己也曾問過她,兩人算是青梅竹馬,照她說法是當弟弟養的,可事實擺在那兒,自己倒象是後來插足的,不行,今日就該有個說法,這事他實在容不下。

懷抱愈來愈緊,勒得阿金有些氣悶,感覺到他的緊張,她能猜出話裏幾分意思,現在大概是要自己做個立場。

一個舊愛,一個原配,若是原主,大概就是要了前者吧,可現在的阿金,前者在她眼裏不過就是一花瓶,對他哪還有感情,倒是小美男,自己在家養傷幾日,都是他貼身照顧,心裏本就感動得很,怎麼能見他難過而無動於衷呢,既然有了主意,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水漾兒一直等著回應,身前的人卻掙紮起來,見他不鬆手,竟將自己的手指一個一個掰開,水漾兒心都碎了,心愛的人前一刻還與自己柔情蜜意,現在卻似路人般冰冷相對,難道這一切都是逢場作戲,還是一直以來,自己被耍得團團轉還樂在其中。

看著那毫不留戀離去的背影,身子如置冰寒之地,冷得心裏凍了冰柱,卻硬得堅強,羞恥化作了悲憤的種子,植入心底,在暗處吸食著滿懷的恨意,悄悄萌芽。

這邊匆忙追去的阿金,繞了大半圈,終於在樹叢後發現這抱團哭泣的小人兒,心中愧疚,又不知該做什麼,隻好搖著他的胳膊黏糊,

蔻兒抬頭見是她,本想不理,可看她滿頭大汗,眼裏的焦慮關切讓自己狠不下心來,再說自己算什麼身份,哪有資格好指責她,還是氣不過又衝她垂了幾拳,可不管怎麼捶打,她都是一臉溫柔,隻好作罷,最後兩人別扭著前後腳到家,各自無事。

過了些日子,村裏張大娘家有喜,送了掛子肉過來,饞得阿金跟頭狼似的圍著後頭轉,眼冒綠光,讓你每天吃素,還不發綠,好容易才見著這麼點葷的,結果被那摳門的兄弟給吊了房梁上,感情是要風幹成臘肉?那也不錯,臘肉粉條,臘肉叉燒飯,光想想嘴裏頭都是肉味了。

說到那肉,阿金若知道是托了水漾兒的福,怕是沒這好胃口了。

張大娘宰豬,就為她小兒子的婚事,算是訂頭了,場麵上的事做得隆重,知情的人心裏有譜,還不是她兒子好麵相,在水邊浣洗時被鎮上的胡員外相中,就討去填了六房,她們家攀上了這麼根高枝,還不把人好好供著。

可張大娘的夫郎就老淚縱橫了,眼瞅著對麵端坐的一對人,怎麼看怎麼變扭,心裏哀怨起來,畢竟水漾兒這孩子還年輕,就要嫁這麼個年過半百的女人,再說,她身後還有一堆男人,自家的孩子心思簡單得很,哪經得起折騰,要不是老伴中意這門婚事,自己是萬萬不會答應的,想到傷處又紅了眼,立馬借著燒飯躲了出去。

水漾兒趕到後麵時,就見他爹正坐了灶後抹淚子,煙灰擦著手,一抹臉一道黑,

“爹,我都還沒走呢,你就這樣,成心讓我難受是吧,”拿帕子給細細擦著,可笑地是這帕子還是那天撿回的,留著權當是個教訓吧,

“我見著能不難受麼我,幾個孩子裏就屬你好相貌,不是說要圖啥富貴,隻求嫁戶好人家,找個疼人的妻主,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可你那貪利的娘,也不為你想想,也不問你願不願意就給定下了,”身邊最知冷知熱的就是他,算是貼心小棉襖了,哪舍得他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