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不該,可保善堂的大夫說要二十兩才出診,爹爹的病不好再拖了,求大官人再多給些吧,我張蘭芝必定結草銜環,做牛做馬...”說著還連磕了幾個響頭,
銀子是辛苦賺來的,換作平時,阿金可摳門著呐,這節骨眼她卻想到了桑晚,若他落難時也有人能幫襯一把,眼前的事就是百件千件她也願意,
阿金做了回大善人,給了銀子還派了馬車,事後這張蘭芝是苦苦哀求,定要服侍她以報這救命之恩,結果她又做了件麻煩事,將他贖出來又不好安排,便放了琅玉那院子裏,裏頭雞飛狗跳燒了半邊,那些都是後話了。
黑心商人樣
人煩悶了最先想到的是抽兩口,可聽說這對孩子不利,琅玉就愣是熬著,熬不住了嘴裏就罵起阿金來,不解恨,連她祖宗都翻出來罵了個遍,最後要累了才停住嘴,
見他終於和衣睡去了,桔兒忙喚人幫著抬了床裏去,心裏憐惜他家主子,誰叫表小姐涼薄,把人擱了這兒,平日裏連個口信都沒,更別說是要過來瞧瞧了,這男人懷了身子本就暴躁得很,一般人家的妻主還不當個寶哄著,就他主子每日裏還得自己操勞,現在這腫得跟個球似的身子越發不便利,時刻要小心著動作,
後來阿金還是去看了他一回,都是無聊催的,
“你這會兒才想著我呐,哼”,他就愛在她跟前裝大爺,眼都不瞧她,隻用餘光斜瞟著,
可她是壓根不想他,嘴裏還是溫軟,“身子怎麼樣?”
女人在關心他呐,他就愛吃這一套,立馬放軟了身子,“她可鬧騰著呢,估計是象了你,跟個小壞蛋似的折磨我,讓我是日日睡不安生,”
見桔兒捧著個罐子進來,就示意他擱了東西退下,等門掩實了,又撒起嬌來,
“來,幫我抹個膏子嘛,”解了衣帶,撩開紗衣下,露出雪白的肚皮來,“還杵著做什麼,哪有你這麼做妻主的!”
得嘞,懷孕的男人最大,連吃了幾個白眼,阿金還是坐了床沿,罐子裏摳了點給他慢慢抹上,
“這是什麼膏子?味兒怪怪的,”
“還不是都是為了你們女人,盡是挑肥揀瘦的折騰我們男人,我都四十了,我容易嘛我,”
說得阿金抿嘴一笑,心想這男人四十咋跟十四似的嬌憨,
見氣氛不錯,琅玉就扯開了話題,
“阿金,你看著我說,你在外頭到底有多少男人?”
沒一個女人喜歡說這個,阿金也是敷衍,“沒多少,”
琅玉還想不依不饒,“那沒多少是多少,”
來不及追究,卻被門外一個聲音打斷,輕叩了兩聲門便被推開了,背光裏隱約一個婦男的樣,他見著裏頭兩人半坐半躺,床簾子都沒個遮掩,直勾勾看了幾眼後就慌忙逃走,急得琅玉大叫桔兒責問,
“是新來的下人不懂事,以為還要伺候主子擦膏子,也不出聲問問是白長了張嘴,沒個規矩,不想驚了主子心神,擾了小姐清淨,”桔兒被問了一頭汗,他隻是稍不留神就放了個人進來,估計是看了不該看的,
“哼,來這麼一出,說不準我還真有事了,”她還在跟前不好說話,心火隻能慢慢壓下,“笨手笨腳的,要不,攆了去換個機靈點的農家夫郎來,你說怎麼樣?”畢竟人是她安排的,要換人還是得知會聲,
“隨你,以後這種事你就自己做主,隻要你使喚著方便就行,”其實,隻要你安生點,什麼條件都應了你,
琅玉聽著,瞬間有了做男主子的感覺,心裏膨脹開了,小算盤是劈裏啪啦地響,等生了孩子他自是要住了她院裏去,他可不是蔻兒那沒主意的人,由著她出去鬼混,到時隻消拿出點銀子讓她買地換租子吃,平日裏不用營生,還不得閑得在家陪自己過日子,要說資本,他可不比外頭那些狐狸差,這年紀了還腰是腰,臀是臀的不多見了,身上皮子還細膩的滑手,憑這拿下她還不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