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2)

這樣玩瘋了。

白七坐在與記憶中相似的礁石上,抱著雙腿看著海裏打鬧的少年,慢慢地又把目光移向海平線處。

在白淺的畫作中,有一副的內容就是大海。

柔軟的沙灘,白色的海浪,還有蔚藍色的天空與大海,他們在紙張的中央相交,化作一條弧形的海平線。白淺說天空與大海沒有交彙,並且永遠都不會交彙,但白七總是執拗地相信隻要努力,他們會在一起。

那幅畫中,還有一個麵朝大海的少女,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披散的黑發在海風中飛舞。

最終,所有的一切定格成一副美好的畫卷。

這樣一幅畫,是白七收到的最美麗的生日禮物。

在紙張的右下角,有白淺剛勁有力的字跡——《姐姐?大海》。

如今,白七的願望實現了,透徹明亮的大海就在她的眼前。遠處的海平線依然像是天空與大海融為一體。

隻是她已經明白,天空與大海,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中午吃過午飯後就是自由時間。

白七睡了一覺醒來後,其他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決定去岸邊散步,隻是還沒來的記出門,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部長,我就說這個地方不錯吧~”

箱根二日遊(中)

自關東大賽偶遇之後,這是白七與立海大第二次偶遇了。

她上午看見的那個背影,果然是切原赤也。

既然立海大也來旅遊,那麼就免不了會碰麵。

然而等到門外的聲響消失後,白七才出去。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如果真心想要躲避某些人,那麼便會有成千上百種方法。

可是為什麼要躲避呢?就像如今的自己與立海大。說白了,過往的種種事非,不過是夏木白七留下的爛攤子。幸村精市藤原靜子什麼的,其實與白七都沒有關係。

昨天與立海大的偶遇了,今天再次偶遇,也許明天還會偶遇,世界本就是個球體,日本這麼小,網王這麼巧,除非真的用心,否則不可能不碰麵。

但有時候想,立海大的人需要愧疚的是夏木白七,而夏木白七曾經也做過不好的事,藤原靜子是因為喜歡幸村精市而陷害夏木白七,可夏木白七也因為幸村精市諷刺藤原靜子。不同的是藤原靜子技高一籌,但卻成為了反派那一方,夏木白七略遜一籌,則成了戲中含冤而死的角色。

舞台上,是深入角色的演員,舞台下,是深入戲碼的看客。這每個人的一生,其實都在主動與被動中走過。需要的時候,努力一把;不需要時,則無視他罷。

所以,如果說句心裏話,白七不討厭立海大的人,她所討厭的,不過是麻煩罷了。

*

白七不知道在岸邊走了多久,總之直到太陽不見了,她才回到旅館。

晚上說好要泡溫泉,她回去的時候,眾人已經換好了衣服。看見她,跡部道,“快去換衣服,就等你。”

“哦。”

傳說中的箱根的溫泉她還是很好奇的,據說這裏是日本的溫泉之鄉,療養勝地。

雖說沒啥病,但養生也是多多益善的。

幸好她以防萬一帶了泳衣,要不然這溫泉還真沒福氣泡了。

溫泉是男女混合的,白七與一行人進去後,才發現人並不多,也就有那麼三四個,他們一進來,反倒是讓空闊的溫泉稍微充實了點兒.。

“跡部,你說?”

跡部朝忍足侑士投去鄙視的眼神。

白七朝忍足侑士投去鄙視的眼神。

眾人朝忍足侑士投去鄙視的眼神。

……

……

雖然是男女混合,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分了區域。

網球隊一幹熱血男兒與其他兩個中年男子在溫泉一頭。白七與三四個女孩兒在另一頭。

“你們是冰帝的嗎?”一個麵容精致得好像洋娃娃的女孩兒湊到白七身前問道。

她點了下頭。

“哇!真的嗎?”女孩兒一臉驚喜,隻是下一秒的話卻讓白七冷下臉來。

“說來冰帝在關東大賽輸了呢~竟然還有心情來這裏泡溫泉~”

總是有這樣的人,擺著無辜無害的表情,說著表裏不一的話,眼神也是毫不掩飾的諷刺。也就是,傳說中的……披著羊皮的狼?

白七並不想惹事,於是隻好保持沉默。

但對方顯然誤解了白七不語,口頭上更是明目張膽地諷刺,“原來冰帝也不怎麼樣嘛!你是經理嗎?一看就知道是個軟柿子~”說到最後,竟是連虛偽的笑容都撤下。

白七揪了揪身上的浴袍,“小姐,如果可以的話,請離我兩米、哦不、三米遠,你的口臭實在熏人。”

*

趕走了蒼蠅後,女生這邊竟然隻剩下白七一個人。

原本白七正閉著眼睛假寐,突然身體一抖,右腿肚開始抽筋。

這下糟了!

她立馬睜開雙眼,身前有一塊假石擋住了自己,如果不主動呼救的惡化,那群人是鐵定發現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