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2 / 2)

姑姑托她來接好友,但是自己已經在這裏站了三個小時了,都沒有見到人影,兩方的電話都打不通。

今天正巧是全國大賽第一天,冰帝所有隊員都去參加開幕。她答應了向日嶽人一定會出現,但照現在看來,人接不到,開幕那便鐵定也要遲到了。

想到這兒,最後看了一眼手機,白七毅然地走出了機場大廳。

與此同時。

“現在開始,全國大賽正式開賽,選手入場——”場地四周一片沸騰。最惹眼的莫過於藍白相間的青春學園,相較之下,立海大的人因為前些日子輸了比賽相對落寞。冰帝隊員則個個是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情,每個人都自信非常。

在這裏聚集的,是來自不同地區的高手。

這一場比賽,注定是強者之間的戰爭。

陽光毒辣地打在人群身上,卻完全遮擋不住歡呼聲。

在這個屬於網球的世界裏,總是能隨處感受到似乎消失已久的熱情。

*

機場。

夏日裏穿著格格不入的外套少年出現在大廳,背著一個厚重的網球包,頭戴一頂白帽,在這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小聲地抱怨,“好熱。”

龍馬記得很清楚今天是全國大賽第一戰,雖然因為倒時差有些疲憊,但是......少年壓了壓帽子,往機場外走去。

正好有一輛的士停在身前,車上的客人下來後,龍馬背著包走到的士旁,想要開門。▂思▂兔▂網▂

眼前出現的是另一隻白皙的手,同樣的放在了車門處。

白七愣了愣,接著看見了戴著帽子的男孩。

原來是貓眼王子。

“喂,是我先招來的。”越前龍馬壓著帽子不滿道。

白七勾起一抹笑,“明明是我才對。”逗小孩這種事情,不是什麼時候她都有興趣的。

還不等越前龍馬還嘴,她已經先發製人,“你是要去全國網球大賽賽場吧?”

“啊。”越前龍馬本能地抬起腦袋,具有身高優勢的白七看見了那對漂亮的貓眼,其中正有些許疑惑。

她擺擺手,“我也要去那裏,正巧一起吧。”

的士司機似乎是一位好客的人,他通過後視鏡看到了龍馬身旁的網球包,問道,“你在打網球嗎?”

白七也望過去,少年正喝飲料,聽到後頓了下,‘恩’了一聲。

“話說回來,聽說在之前的全美公開賽上有日本人的中學生十分活躍啊。你也要加油啊。”

“恩。”

白七一路並沒有與越前龍馬多攀談。首先,她不過是不想麻煩所以提議一起搭車,再來她並不打算與更多的人牽扯。

她的心裏最清楚,這一年,這一個夏季,是屬於青學,不,隻是屬於這個少年的舞台。誰讓這個世界都叫做《網球王子》呢。

越前龍馬,是真正的網球王子。他有先天的稟賦,這一傲人資本讓他從最初就站在了不平凡的高度。他有一個世界級的老爸,從小的訓練使得他有足夠的經驗與承受能力麵對現在與未來。以及......他還有一群學長,青春學院裏那些各具本領本領的少年們,每一次的比賽,每一次的教導,都為越前龍馬把未來的路更拓展一些。

所以說,他足夠幸運。

這一年的夏季,注定屬於他。

隻是想到冰帝,白七有些恍惚。冰帝之於自己算什麼?其實什麼也算不上吧。且不說自己至今與那些正選還不怎麼熟,即便為經理,也從沒做過經理該做的事。與跡部的交際是因為兩家的關係,與忍足侑士的交際那是他自己黏上來的。但不論如何,她並不反感冰帝。就好像,冰帝也沒有孤立自己一樣。

人的第一印象總是最重要的,就好像孩子出生後會對第一個養育自己的人產生依賴,很多時候這個道理同時存在。

過往的一切永不會消逝,就好像逝去的人一般,隻是有的人記得,有的人忘記,有的痕跡被抹去,有的痕跡依舊執著地停滯在那一年,那一天。

到達目的地後,白七簡單地與少年道了別。

她知道的,這個少年即將回到屬於他的位置,他會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自己。

隻是她剛轉身,就聽見對方喚了自己一聲,回過頭來,那人一臉茫然,“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裏?”

白七了然地挑眉,她早知這性急的孩子會問的,隻是沒想到他能憋一路不問。白七挑著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越前龍馬,氣勢竟然與跡部景吾那不可一世的模樣有些像,隻是,她似乎更加有底氣些。她往前一步,稍微彎了腰與越前龍馬平視,“Ryoma,You still have a long way to go.”

這是她與白淺都愛的一句話,受挫的時候,白淺總會這樣對她說,此刻,她同樣送給需要這句話的人。

少年,去屬於你的天空吧。

說完,不再看對方,徑直離開了。

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