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是光潔,像是有人每天很小心的擦試,我真沒想到我掉的笛子竟然會是顏楚風給撿了。
我現在倒不太敢出聲了,我現在還在人家手裏定著,我又說這身體不是自己的,搞不好顏楚風一個發瘋把我劈了,讓我滾出默竹月的身體。
顏楚風看著笛子出神,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他看著我的眼神也不再冰冷了,像是意識他一直壓著我,他臉一下紅的跳下床。
又怎麼了?我摸不著頭腦。還說女人善變,這男人變得更快!
“你不是小月……”
顏楚風若有所思的念出這句話,我在他跳下床時也坐了起來,馬上點了幾下頭。
“你吹的笛聲很好聽,能跟我說是什麼曲子嗎?”
我知道顏楚風問的是上次武術大賽我一時興起吹的曲子。
“它叫愛無止鏡,這是一個很美麗的故事……”
顏楚風對著我,臉上的淚痕已隱隱幹涸,他也沒先前難過了,隻是眼底還有抹憂傷,看著他,我也有不太好過。輕手拍拍床,示意他坐下來,那我就把那故事跟他講一下,這樣也算是一種安慰方法吧!
顏楚風看著這小女子,心裏仍有著痛,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受這個事實,看著她的笑容,心裏暗道,她真的不再是小月了嗎?
踏前一步,顏楚風坐在床邊上,微微側頭看著這如月般的小人兒。
“這故事就發生在一艘名叫鐵塔尼號的船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按著自己看的電影情節,十分用心,詳細的描述他們之間的相遇與快樂,隻是有點色色情節我沒說出來,顏楚風也用心的聽著,尤其聽到隻有女孩活了下來,還活到老,最後夢到回到了船上,他會心的露出笑容。但又低下頭。
“如果可以,我也願意代替小月去死。”
我嘟著嘴。
“可是我不讚同這樣的想法,無論留下的是誰,那個人都是最悲傷的,有誰願意接受最愛的人死去了,”咦?好像說錯話了,我馬上轉頭又向顏楚風道,“但你不一樣呀!差不多整個古道的女子都頃心於你,你會遇到更好的。”
顏楚風握緊笛子,眼睛十分認真的看向我。
“那我遇到了你呢?”
我忙轉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神。這顏楚風變心也太快了吧!我先前還很內疚自己把他搞哭了,也讚歎他的癡情,怎麼一轉眼,他就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了?不會是因為我在他深愛的默竹月身體裏,所以愛屋及烏吧!
“那個,顏楚風,世間還有許多美女子,你不需要往懸崖裏跑去摘一朵不屬於自己的花,人不要沉浸在悲傷裏是好,有目標的人生也很好,但我……”
“你,我該喚你什麼?”
顏楚風把玩著手裏的笛子,像是漫不經心,又似在思索什麼。
我瞄了他一眼,不明他怎麼會突然轉到這個話題來,但想想也好,顏楚風也算是接受了默竹月已死的事實,這樣以後我也省了這個心,不太在意的道:
“我叫小顏,叫我小顏就可以了。”
顏楚風輕扯著笑,“小顏?這個好像在叫自己耶!能更具體一點嗎?”
好像是哦!我有點傷腦筋,自從知道自己的名字跟三個國有關,我就不太樂意把全名說出來,後來黑末跟我說這名字的利害,我更不可能跟別人說了。
“也許,我現在真的什麼也不是了,小月以前,什麼都會跟我說,我們雖然不能常見麵,但是一見麵,她就跟我說個不停,身邊的事,縱然一成不變,仍是津津有味。”
看著顏楚風又再傷感的神情,我又開始變罪人了。
“我叫黑默顏!我警告你,顏楚風!你不許跟別人說,你是在這古道裏的人中唯一一個知道我名字的人,要是你敢跟別人提到讓我得知了,我就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