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岸央,是我。”裘憐夢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聞岸央剛想掛斷,裘憐夢又繼續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嗎?”
“說。”聞岸央皺眉。
“其實那晚,你根本沒有碰我。你醉的太厲害了,喊了幾聲桑念芷的名字,就趴在我身上睡著了,是我脫光了你和我的衣服,和刀割破了手,灑了幾滴血在床單上。”
“該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聞岸央一臉陰鷙。
“為什麼?因為我愛你啊,你還不知道嗎?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愛上你了,那麼多年了,我就隻愛你一個,每次看到你和天昊吃著我做的飯,我就都感覺好幸福好幸福……為什麼你不愛我?我比她漂亮喔又比她年輕,為什麼你不愛我?”
那頭又傳來她的抽泣聲,“所以,我要酒吧一看到你醉了,就立刻把你帶回了家,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你抱我親我,把我變成你的女人……可是,為什麼就這樣的一點要求都實現不了?你知道嗎?我被強奸了!那些禽獸一個一個壓在我的身上,我好疼好疼,卻怎麼都躲不開,躲不開啊!我甚至還懷孕了,可是我連他是誰的孩子都不知道……”
那天她一直在聞岸央的家裏呆到半夜,希望能和他再談談,希望他看在他們“有過關係”的情分上,能夠接納她,隻要他接納她,她一定會讓他愛上她的,可是,等了那麼久,他都沒有再回來。
終於,她絕望了。她離開了那所房子,一個人去了酒吧喝悶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她醉了,醉酒的男人和醉酒的女人不一樣,醉酒的男人頂多失財,而醉酒的女人如果失身,則是一件最殘忍的事情。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離開酒吧的,隻知道當她醒來的時候,一種劇烈的疼痛幾乎將她撕碎,驚恐地望著在她身體裏肆意進出的男人,她瘋了一樣地掙紮呼喊痛哭,可是她越掙紮越痛苦,那幾個人似乎越興奮,輪流在她身上發泄自己的獸欲,甚至有時候幾個人一起玩弄她折磨她,她也由最初的痛不欲生,到漸漸麻木了,睜著空洞的眼睛無神地望著頂上斑駁的天花板,那一道道裂紋,對她張牙舞爪,有如一隻最邪惡恐怖的獸,慢慢吞沒了她,她的世界,從此暗無天日。
聞岸央沉默了,他不知道她竟然會迷戀他到這種地步,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那他一開始就不會聘用她做自己的管家。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他說道了,隻要她去墮胎,不管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都會給她一百萬,算是補償。
“因為,我就要死了,嗬嗬……”那頭傳來一陣輕笑聲,語氣卻陰寒到了極點,“聞岸央,我恨你!我要讓你記住我一輩子,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向你愛的女人解釋我們的關係!”
聞岸央一句話都來不及說,電話就猛地掛斷了。他趕忙回撥,卻已經打通了,他又趕緊報警,這時,大樓保衛處打來了電話:“總裁,有個女人從我們的天台上跳下去了!”
死無對證
這是裘憐夢要達到的目的,而她也確實達到了。
聞岸央在接受完警察的問詢後,立刻回到家,他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跟桑念芷解釋了一遍,而桑念芷隻是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裘憐夢跳樓身亡的新聞,沉默了很久很久。
“念芷,你不相信我?”聞岸央終於忍不住了,他蹲在桑念芷的麵前,雙手握著她的肩膀,眼睛緊緊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