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冰涼直衝頭頂,這芥末掩蓋了三文魚原有的腥,並且海苔與魚肉的鮮完美結合,沒有一絲多餘的味道,雖然舌頭感覺很辣,但是後味卻綿延悠長。
真是難得的美味。
鰻魚飯葉簡也沒好意思再吃,畢竟早上吃的飽飽過來的。不過看著柏洛茲飄飄欲仙的模樣,應該是好吃至極。
“那我們談正事吧。”簡單收拾了一下,早川和野說到。
“嗯。”柏洛茲也恢複了正常的警長模樣。
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來一枚一英鎊硬幣,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案子已經以未知原因死亡結案,不過我的後續跟蹤,通過惡魔留下的殘留痕跡,找到了流浪歌手身上的這枚硬幣,通過皮質檢測,他是屬於一名叫馬克·洛伊的英國男子,並且現在已經處於失蹤狀態,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應該已經被完全吞噬,算上獻祭準備時間,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或今晚,或明晚,而且他們那邊應該也有所行動了,肯定誓死會保證索圖格獻祭能夠成功。”
“獻祭點有線索嗎?”早川問道。
“根據永恒法則來判斷的話,我們確定了兩個地方,威斯敏斯特教堂和倫敦塔橋,宗教和橋梁,都是最好的祭祀場所,不過塔橋的位置就是泰晤士河,假設對方已經知道行動人是你的話,我覺得他們不會選在倫敦塔橋,但是教堂的話環境相對封閉,獻祭的過程很容易被破壞,所以我也不能夠確定這兩個地方究竟哪個可能性會高一點。”
“有點棘手……”早川托著腮沉思起來。
葉簡想著,兩個地方,都去一遍不就成了。其實不然,獻祭血陣一旦形成,那麼戰場就發生了質的變化,在結陣區域,惡魔就相當於開了buff,實力會是平常的一倍多,而且早川孤身一人作戰的話,即使有柏洛茲協助,對麵的人海戰術他們也是吃不消的。
所以隻能賭,這就是為什麼當時尼古拉是孤身一人,因為他們沒有選擇,不想賭,就隻能接受孤軍奮戰,更何況這次行動,貪婪使徒隻有早川能應付得來,他們連不賭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你是索圖格,沉睡了這麼久,終於蘇醒了,壓抑了那麼長時間的信仰,總算要得到釋放,你會怎麼選?”早川和野突然轉頭看著葉簡,問道。
“我……”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葉簡有些發懵。對啊,如果是自己,被禁錮在暗無天日的深淵裏,終於得到解放了,會選擇什麼呢?塔橋,還是教堂。
“我,大概會選倫敦塔橋吧。”葉簡不確定的說道。
“我也覺得,因為,已經不想壓抑下去了……”
此時柏洛茲眼神一凜,突然抓住早川和葉簡的肩膀,早川也快速起身,拉住葉簡,三人朝房間的室內遊泳池衝了過去。
“轟”!,刺裂耳膜的炸響,房內火光四起,榴彈飛濺,整個房間瞬間化作虛無,遊泳池炸裂開來,裏麵的水傾瀉而出,好在爆炸前一刻他們都跳進了水中,都沒有受傷。
“我去,火箭筒這是?”柏洛茲起身還不忘吐槽。
三人絲毫未做片刻停留,濕漉漉的朝門外衝了出去。
葉簡被這一陣陣拉扯搞的頭暈目眩。
逃生通道裏,柏洛茲和他喘著粗氣,早川則是站在那裏,氣息平靜。似乎剛剛這一係列逃生他隻不過是簡單活動了一下。
“你這個保密工作太差勁了。”良久,早川才說出一句話。
“按理來說不可能,除非警署,有他們的人……”柏洛茲抬起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那剛剛說話呢?”
“你真是忘了我老本行了,在我的結界裏還能被竊聽?”
“反正你自己的尾巴你自己解決,我不想再有下一次。”早川和野從未有過的嚴肅。
他知道,任何一絲失誤,都有可能是致命性的錯誤,更何況是麵對使徒。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現在去處理。”柏洛茲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看似慵懶,動作卻有些沉重,他獨自一人向樓道下麵走去。
“沒事吧,簡君?”柏洛茲離開之後,早川和野才看著一旁的葉簡問道。
“沒事,學長。”
“那我們在倫敦塔橋附近找一個咖啡館,蹲守吧。”
“嗯。”葉簡應了一聲。
兩人朝通道下麵快步走去。
接下來注定是一場惡戰,不僅僅是早川這邊,惡魔也是如此,雙方都有不得不堅守的東西。。
有時候命運也是這樣,總想為自己執著的事情做些什麼,即使會付出最後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