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子清抱著的季子珊,往外傾探出身子,一根胖呼呼的手指頭,戳向劉全順手裏捧著的拂塵,語聲模糊的咿咿呀呀道:“哥……啊……玩……”
一瞬之間,劉全順隻覺自己自作多情了,季子清陛下也對自己的帥臉重拾自信了。
心情愉悅的季子清陛下,一把奪走劉全順的拂塵,塞到小妹妹手裏給她玩,他就說嘛,自己的長相哪能連劉全順都不如,呃,等等,季子清陛下忽又覺哪裏不對。
合著在小妹妹眼裏,他……還不如一根拂塵有吸引力?
季子珊不知道自己的大金腿哥哥,已在天馬行空的大肆腦補,她這會兒正抱著皇宮首席大太監的專用拂塵,好奇的瞅來瞟去,隻見一尺多長的拂塵手柄,材質滑潤,泛著好看的光澤,其上雕著的紋案,也甚為精美,手柄頭處垂下的一大叢束毛,就跟做了離子燙似的,端的是平順光滑,沒有一點毛躁的淩亂。
嗯,真是好工藝。
季子珊本想飄逸的甩一把拂塵,奈何拂塵杆子略粗,她的肉巴掌又小,一個拿不穩,隻聽咣當一聲,才到手的玩具……就摔掉地上了。
季子清見妹妹的目光往地上瞅,便笑著哄道:“扇扇乖,掉地上的東西髒髒,不能再玩了……”一邊抱著幼妹接著往前邁步子,一邊和懵懂無知的小妹妹搞交流,“哥哥帶你去鳳儀宮,那兒的後院有一個大吊籃,一會兒你坐裏頭,哥哥搖著你玩兒,好不好?”
……大金腿哥哥,不好意思哦,吃瓜兒童現在聽不懂你說什麼,她現在隻想耍劉公公的拂塵。
於是,季子珊不理大金腿哥哥的誘哄,隻衝圓盤子喜氣臉的劉全順揮爪子,口內哦咿哦咿的重複著一個字:“玩……玩……玩……”
季子清隻想無語的扶額,不過是一把破拂塵,哪裏來的神奇吸引力,竟勾的小妹妹這般上眼。
一直被無視的季子清陛下,執拗勁兒一上來,當即摘下腰間的一塊美玉,懸到小妹妹眼前左右晃蕩:“扇扇,你瞧這是什麼?”
自己這塊白玉龍佩,質地細潤,純美無暇,在光照之下,瀅光流轉,水澤溢彩,他就不信,他質地絕佳的白玉龍佩,會比不上劉全順的一根破拂塵!
季子珊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看在大金腿哥哥這麼賣力刷存在感的份上,要不,她就給個麵子?
於是,季子珊小公主很心軟的喜新厭舊了。
將劉公公的拂塵拋之腦後,季子珊轉而伸出肉嘟嘟的一雙小手,要去抓大金腿哥哥釣她玩的玉佩。
嗯,這塊玉佩可是價值連城的玩意兒,她要是拿到手裏了,怎麼也不能給摔了,這塊玉要是摔碎了,大概相當於她敗掉了京城裏的一座房子。
小妹妹終於上了自己的鉤,季子清反不想如她所願了。
在小妹妹伸手捉玉佩時,季子清壞笑著一抬手,又將玉佩拿遠了些,捉了個空的小妹妹,似乎不解的呆住了,這時,季子清又一低手,將玉佩重新懸到小妹妹的眼前,小妹妹再伸手捉的時候,他又抬手拿遠。
如此周而複始,循環不止。
不用再回避的劉全順公公,心裏又一次醉的不行,我的個陛下啊,有你這麼逗孩子的麼,小公主好容易正眼瞧你了,你就這麼捉弄她啊,你當人家傻沒脾氣啊,不是奴才說喪氣話哦,皇帝陛下,你再這麼玩下去,遲早會‘自作自受’啊。
劉全順宛若一個神算子,他剛吐槽完沒多久,季子清陛下很快就自食其果了。
被大金腿哥哥行為惡劣的逗弄四回之後,季子珊小公主不幹了。
季子清陛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演繹‘狼來了’的故事!
小孩兒的淚腺超級發達,季子珊隻要想哭,下一秒就能眼淚汪汪,不過,她可不走小哭路線,她要走就走大嚎路線,於是,在季子清陛下玩得正上癮時,她的小妹妹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口內還大聲的喊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