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點起一支煙,慢悠悠吐出一陣灰霧,這才漫不經心地說:“你演一遍我看看。”

陶悠寧感覺到了什麼是自作自受,她要是昨天晚上就說要練,鬱驍絕不是現在這個態度。

就這麼演,演什麼啊,她根本一點感覺、一點情緒都沒有好嗎?昨天晚上她肯定是腦子被驢踢了,為什麼要拒絕啊,一起練一下又不掉塊肉?

但是陶悠寧上了一年學,知道演員在任何時候都不能退縮。她可以演得爛,但不能說自己不會。於是她隻好硬演了一遍。

比她昨晚自己練的時候還要差很多,表演浮誇,要是被觀眾看到了,絕對會被罵。

鬱驍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低低地笑。

陶悠寧老臉一紅,破罐子破摔:“就是這樣,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了,你昨天說要陪我練,肯定知道怎麼提高吧?”

“辦法當然有,”他把煙掐滅,“過來,坐下。”

陶悠寧不明所以,在他旁邊坐下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鬱驍依然慢悠悠地說。

陶悠寧以為他要開始教自己了,也顧不上他說話慢半拍,認真地看著他,等著他後麵的話。

然後,一種柔軟溫暖的觸♪感,突然抵在了她的唇上。

陶悠寧:!!!

鬱驍這個老流氓還不滿足,伸出大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讓他們的距離變得更近。

陶悠寧愣了三秒,又被他帶得暈頭轉向了三秒,終於回過神來,猛地推開他。

因為力氣太大,她自己直接從沙發上跌坐在了地上。

陶悠寧被自己摔懵了,又覺得丟人,顫著手指指著鬱驍,話都說不利索:“你你你……”

鬱驍握住她指著自己的手,終於收起了漫不經心,恢複成他一貫沉穩可靠的樣子:“開始排練吧,你不是來找我排練的嗎?”

“你欺負人!”陶悠寧甩開他的手,“你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太過分了,老流氓!”

鬱驍也坐到地上,重新牽過她的手:“我是認真的。”

“但是你不能搞偷襲!太過分了!”

“你討厭我嗎?”

陶悠寧氣鼓鼓地看著他:“這是兩回事!”

“那就是喜歡?”

“……我現在是在說你不尊重我!你不紳士!”陶悠寧心想,她當年想抱鬱驍的時候可是死命忍住了的,現在就有種吃虧的感覺。早知道當年就不該忍,現在鬱驍還不是想抱就抱想親就親,隨意得很。

“OK,我向你道歉,現在開始排練?過一會兒就要去片場了。”鬱驍說。

陶悠寧拿他沒辦法,恨恨地站起來:“你最好有辦法讓我一條過,不然今天晚上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當然,其實我早就幫你想好辦法了。”

“真的?什麼辦法?”

鬱驍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小瓶眼藥水,遞給她。

陶悠寧拿著眼藥水,用眼神問他,這是幹什麼?

“這場戲對你來說應該不容易哭,滴眼藥水就好了。”鬱驍一本正經。

“你,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哭戲用眼藥水,那不是帶資進組的人才會用的手段嗎?滴眼藥水還用得著跑過來問他?

鬱驍的手又按到了她腦袋上,陶悠寧條件反射地跳起來,一臉警惕:“你又想幹嘛?”

“你在想什麼呢,我給你滴眼藥水啊。”

“為什麼滴眼藥水啊,你給我講戲就好了啊,我一定能哭出來的!”陶悠寧還想再掙紮一下。

“你要是哭得出來還會來找我?”鬱驍把遞給她的眼藥水拿回去,按著她的頭滴,“滴眼藥水沒什麼,你情緒對就行,感受一下滴了眼藥水以後怎麼演比較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