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沒有查到,昨晚派去的人,一句話沒問就殺了,這麼看來,要麼來頭不小,要麼就是什麼背景勢力都沒有。”沂水城主皺了皺眉。

“查,必須查到。”

“是。”

陽光燦爛,鳥語花香,武林大會熱鬧之極。

接下來的兩日,沒有琉月的比試,琉月也不出門,就呆在鳳來客棧裏。

許多拿著拜帖,想來一會她的人,都被雲召擋在了門外,好像他真成了琉月的兄弟,發話人一般。

琉月也不過問,也不發怒,就那麼任由雲召去。

這雲召也本事,兩日內鳳來客棧的店門幾乎被踏破,卻真沒一個人能進來見琉月。

“流兄,明日你的對手你可要小心點。”月上中空,雲召手搖折扇靠在鳳來客棧的後院梧桐樹上,朝坐在涼亭中的琉月道。

月光灑在一身月牙白的琉月身上,清冷而高貴,那份俊美簡直就能跟明月相媲美。

雲召心髒碰碰的跳動了幾下,定定的看著琉月。

早就知道這琉月俊美無邊,不想越看越是耐看,若是一個女子,他肯定二話不說那怕巧取豪奪也要娶回去,不過可惜,是個男人。

不過這男人也能讓他看的失了神,真他媽的見鬼了。

琉月感覺到雲召的視線,依舊無動於衷,隻淡淡的看了雲召一眼,那眼中沒有詢問,隻有清冷和狂傲。

雲召見此那眉頭扭了幾個折,這個琉月清冷中卻是絕對的自信和狂傲,這個男人真正是讓他想深深的挫了他的銳氣,卻……

糾結了半響,雲召重重的敲了一下`身邊的梧桐樹,妥協般的一屁股坐在琉月的身邊。

武林大會17

他是想挫了他的銳氣,可是,看見這身風骨,真舍不得,對,舍不得,真不知道這是從那裏冒出來的想法。

舍不得磨去他的狂傲,舍不得滅了這身風骨。

居然會對一個男人舍不得,他回頭一定要去拜拜菩薩,定然是白日見鬼了。

“明天你的對手,趙國的梁成,明麵上是趙國人,實則是南宋國禦前暗衛第一人,一身本事絕對隻在沉木風城等人之上,其手段恐怕遠非這兩人可以比擬,你自己要小心,別在那麼托大了。”

坐在琉月身邊,雲召一邊以折扇敲打著手心,一邊緩緩的道。

琉月抬頭看了一眼月色,淡淡的轉過頭來,看著雲召道:“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雲召頓時被噎的狠狠的瞪著琉月,這人居然不問他為什麼知道,反而問他關他什麼事情,這琉月的反應怎麼總在他意料之外。

不過,虧他一片好心,這琉月居然不領情。

“贏的過我就上,贏不過我就下,無論任何人。”琉月緩緩的扔下一句,起身就朝房間走去。

背影孤高自傲之極。

雲召看著離去的琉月,微微挑起了眉,如此決絕和犀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與所有人都是敵人,那麼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他也不是任何一個勢力下的人吧。

折扇在手中輕揮,雲召緩緩露出一絲微笑。

既然任何勢力都不是,那麼他……

夜色平靜,卻無人知那平靜下,波濤的起伏洶湧。

後金國的武林大會,怎麼可能隻是武林大會呢。

金色的陽光從天際灑下,藍天白雲,草葉兒清香傳來,沁人心脾。

萬人圍觀卻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把眼光集中在了那擂台上的兩個人。

一個白衣飄飄,俊美如月。

一個長相平庸,卻氣息驚人。

武林大會18

八人一台的比試已經輪換成兩人一場,餘者在前幾日已經淘汰了,剩下的八個人,分作四場,卻已經是頂尖之戰了。

站在擂台上,琉月冷淡的看了一眼對麵的梁成,一身殺氣隱而不宣,劍光藏而不露,南宋國禦前暗衛第一高手,看來不虛。

“請。”梁成一臉平靜的朝琉月拱了拱手。

琉月冷冷的掃了一眼梁成,一身自傲,那本來就狂傲的風骨,在琉月故意的渲染下,越發的狂妄而不可一世,仿佛世間的任何人,都沒放在他的眼裏。

這般的狂傲展露在有心人的眼中,越發讓人認定了,不是沒有經過世事什麼都不懂隻有一身武功的毛頭小子,就是個白癡。

風,緩緩的吹過。

五指扣在了琴弦上。

就在這時武場一角,一冷清之極的眼光,越過人群,落在了擂台之上的琉月身上,那麼冷,那麼清,那麼熟悉。

風動,雲動。

擂台之上,兩個人突然之間同時動了。

琉月一個退步,手中五指一勾琴弦,琴弦立刻被高高的挑起。

而同一時間,梁成迅猛如電的猛然逼近,手中長劍快如閃電的刺出,不是對準琉月,卻是對準了琉月手中琴弦,整個人一瞬間幾乎衝進琉月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