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為了彌補我們翼王,特以三國王室最出色的公主相贈,好處無數,以求美滿,可我們翼王就是不幹,鐵了心跟傲雲國太子對著幹,這下好了,傲雲太子一怒,五國攻打我們天辰,哎喲,造孽喔。”

“天殺的,為了美人江山都不要了,我們的翼王糊塗,糊塗啊。”

“他媽的,整個不要臉的慕容琉月,十三歲就住進翼王寢宮,早成破鞋,人傲雲太子要,玩膩了還不給,連累我們這些百姓跟著遭殃,這戰事一起,我們就苦了。”

“我兒子還在邊關鎮守呢,這一下,兒子咧……”

“天殺的禍水,你怎麼不去死啊……”

酒樓處處,街頭巷尾,此起彼伏的無不是咒罵聲,那麼清晰的傳入琉月的耳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琉月緩緩的閉上眼睛。

她明白了,這就是獨孤夜要做的,要她成為過街的老鼠,成為天辰的罪人,要軒轅澈背負所有的壓力。

五國攻打天辰,給出了最正當的理由,獨孤夜看中了她,討要不得,衝冠一怒領四方兵馬威逼而來。

很正當,很血腥,很常理。

此時的天辰國力遠遠沒有傲雲國強盛,更不說麵對五國聯軍,把她送出去,是唯一的活路,也是最聰明的做法。

如是軒轅澈不送,那就是萬民的罪人,那就是天辰的罪人,而她,就是那禍國的禍水,傾國的妖女。

江山美人9

誰拳頭硬,誰就是霸主,不關人情,不關禮節,隻要我國力強。

獨孤夜,好你個獨孤夜。

拳頭握的哢嚓作響,好算盤,真正的好算盤,可惜,她未必會入他的意,這天下你獨孤夜算不盡。

“王妃,你不要這樣,愚民不知內情,你別跟他們計較,你不要氣著自己。”秋痕見琉月不說話,一下就急了。

“主人。”杜一冷冰冰的沒多餘的話,隻皺眉喊了一聲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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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時間,無數的流言四起,矛頭不是軒轅澈,而是琉月。

衝冠一怒為紅顏。

沒有人責怪傲雲太子獨孤夜,為美色而動刀兵。

隻有責怪,那禍水的紅顏,隻有那為天辰惹來滅頂之災的琉月。

沒有人記得若是沒有琉月鎮守三年,也許此時的天辰早已經淪陷。

沒有人記得當年若是沒有琉月,他們的王,他們的翼王早已經死亡,此時的天辰不知道什麼樣。

沒有人記得她對天辰的恩,對天辰的情。

所有人隻記得了,她為天辰帶來了災禍,盡管那災禍還是空穴來風,一切都還是虛話。

可是,所有的人記得了,衝動了,怒罵了。

人性,是自私的。

人言可畏,琉月第一次領略了它的魅力,它的無窮殺傷力。

獨孤夜,獨孤夜。

“兄弟,跟我走吧。”嘈雜的憤怒罵街聲中,一道清爽的聲音傳來,近在咫尺。

琉月眉頭一動,這是雲召的聲音。

緩緩的睜開眼,琉月看著眼前被杜一一匕首靠在脖子上,卻一絲驚慌神色都沒有的雲召。

那看著自己的眼,有憐惜,有淡淡的微笑,有她不想看懂的東西。

“滿意了。”靠在椅子上,琉月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雲召。

在她的臉上身上,看不見落寞,看不見沮喪,更加看不見灰心失望和無邊憤怒。

江山美人10

軟弱,隻能在軒轅澈麵前,其他人,絕對看不見。

雲召看著依舊剛硬的琉月,那眉那眼依舊狂妄。

心中那慍怒,那被陷害的怒氣和不甘,在這樣的眉眼中,快速的消融,他還是做不到怨恨她啊。

嘴角微微的勾勒起一絲笑容,也不理杜一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上前一步坐下道:“兄弟,跟我走吧,獨孤夜此次鐵了心了,他出手,從來不會給人脫逃的機會,軒轅澈鬥不過他,他遲早會傷了你的心。”

琉月雙眼一眯,一股殺氣立刻透體而出。

雲召見此搖搖頭:“你啊,這麼說吧,若是放在對等的條件下,獨孤夜和軒轅澈,這兩個人絕對有一拚,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不過,今時今日,傲雲已經是天下第一大國,而天辰還太弱,獨孤夜能許以重利引四國調動兵馬,不管打還是不打,軒轅澈都已經輸了,也或許,他不會輸,但是,天辰,已經輸了,那麼他,遲早也會輸。”

很飄渺的話,說的糊裏糊塗,但是琉月聽懂了。

“放屁。”一旁的秋痕怒了,一拳頭就朝雲召攻了過去。

雲召身形一晃避開秋痕一拳,坐到了琉月的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