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血。
已經分不清楚這到底是自己的陣營還是敵人的陣營,那些人是匈奴人,那些人是北牧人。
隻有拚命的刀起劍落。
殺掉一切能夠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人,那怕他是站在自己身邊的戰友。
戰場上,從來都不是遊戲的地方。
戰鼓擂動,帶著最後的瘋狂。
匈奴二十萬兵馬被北牧三麵合圍,不想死於這裏,那就隻有拚命,那就隻有從這裏衝出去。
有了這破釜沉舟的決絕。
匈奴二十萬兵馬整個的瘋狂了。
二十萬人集結在一起,不顧北牧左翼和右翼的合圍,在匈奴王的帶領下,朝著前方北牧最薄弱的十萬中軍衝殺而去。
十萬對二十萬,勝負還用的著說。
血色迸裂,殺伐滔天。
高高的站在整個戰場後的高坡上,軒轅澈看著眼前的血腥戰場,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冷笑。
匈奴正以一隻有去無回的箭,深深的插入他們的中軍位置。
雖然被包圍,卻犀利之極。
不過卻也被他的左翼和右翼在最短的時間內,啃下了周邊的第一陣營,削弱十分之一的力量。
抬頭看了眼天色,軒轅澈掐指算了算。
“左翼退後。”
“右翼退後。”
軒轅澈手中杏黃旗冷冷的投擲下,冷冷的命令道。
立刻身邊他的近衛縱馬就飛傳命令而去。
冰冷的命令帶著殺伐果斷。
戰場調動,快速之極,轉眼收到命令的左翼庫雜木和右翼韓飛,在剿滅觸手可及的匈奴兵馬後,立刻開始退後。
動作很慢,看上去有點像是要變換陣型。
這樣的緩慢動作,沒有吸引匈奴的陣營,甚至沒有吸引匈奴兵馬的一轉頭,一抬眼。
他們的匈奴王已經下了命令了。
所以的陣型變動都不用理會,隻要破開這前方的十萬兵馬就能得出升天,就能活。
因此下,匈奴周邊兵馬,眼睜睜看著北牧左翼和右翼開始變動,卻硬是意誌一點也不動搖的朝前衝。
沒有了左翼和右翼的三十萬兵馬牽製。
戰場上立刻就隻剩下北牧中軍的十萬兵馬,正對匈奴二十萬。
十萬對二十萬,何況是已經瘋狂的破釜沉舟的二十萬,這般的壓倒性力量,可想而知。
中軍陣營立刻陷入飄搖不定的狀態。
縱馬回撤,黎闊看著前方的陣勢,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我們就這麼退了?中軍可能要全軍覆沒。”
一旁滿臉正色的庫雜木,也皺著眉頭。
聽言沉吟了一瞬間道:“不會。”
“你就這麼相信托比木?”
“這是軍令。”
黎闊啞了言,是的,這是軍令,是琉月的主帥令。
戰場上不遵命令,那是大忌,那怕是明顯看起來匪夷所思的調動。
“那怕是……錯的?”黎闊咬了咬牙。
現在這絕對是個好機會,他們四十萬包圍住匈奴王的二十萬兵馬,這根本就是贏定了。
但是,現在他們卻要退走。
這一退走,他們不但不能贏不說,中軍十萬可能更會全軍覆沒,這命令明顯錯誤。
“不會錯,你忘記這段時間托比木從來沒有錯過,更何況他早就告訴我們,打了頭就開始撤。”
庫雜木很沉穩,話說的斬釘截鐵,但是眼中卻有動搖。
機會太好了,他們現在不需要佯裝敗退,不需要在怎麼進行心思算計,隻要揮軍拿下就成。
而這莫名其妙的退後,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