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被這軒轅澈搞的這麼複雜。

這家夥腦袋裏在想什麼?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許諾了什麼?

斜著眼看著軒轅澈,雲召被滅國的悲憤,在軒轅澈莫名其妙的好處中,微微有點化解。

隻是那眼神,此時看著軒轅澈像在看一個傻子。

軒轅澈見雲召如此看著他。

那一腔黑血,幾乎要噴天了。

整個冰冷的眼完全的黑了下來。

一聲冷哼道:“你也別想好的,雪聖國我既然吞並了,就絕對不會給你吐出來。

你,跟我回天辰國都,敕親王府。

就當做是琉月的娘家。

這地方,管你老子還是兒子娘的來管轄,寡人都沒意見。”

這話一落,雲召算是明白了。

原來還是不怎麼傻,知道把他扣押在天辰的都城。

這是當質子一類的人物呢。

嘴邊揚起一抹冷笑和諷刺,但眼中卻更多的是深沉。

不過那諷刺還沒開口,軒轅澈就在扔下一句:“願不願意,你自己看著辦,你要不願寡人絕不強人所難。

到時候,自會讓你赫連一族人,跟著與你相陪。”

說罷,一揮袖子轉身就朝殿門出走去。

威脅,這是絕對的威脅,雲召頓時臉色一沉。

這話可說明了。

他要不接受這條件,自己上至父王母後,下至赫連九族之人,可能全都得陪他死。

這還有什麼可以選擇的餘地嗎?

“我告訴你,我沒那麼好的耐心,明天沒聽見答案,你就等著看吧。”

冰冷的聲音回蕩在雪聖國的皇宮正殿裏,帶著決絕,也帶著一點惱羞成怒,對,就是惱羞成怒。

他媽的,不就是為不想琉月傷心嗎。

自己給自己埋下這麼一禍害,真是的。

軒轅澈一麵氣的吐血,一邊冷臉走出了大殿。

“為什麼?”

眼看軒轅澈一步就要跨出大殿,背對著他的雲召,突然出聲。

為什麼?為什麼給他這樣的態度,為什麼?

抬頭看了眼眼前碧藍的天空,軒轅澈沉吟了一瞬間後,緩緩的道:“因為我承認雪聖國輸了,而不是你輸了。”

因為我承認雪聖國輸了,而不是你輸了。

淡淡的話隨著那驟起的秋風,傳遍空曠的大殿。

雲召瞬間雙眼血紅,那一直沒有表情的沉靜臉色,開始一點一點的破裂。

他沒有輸。

是雪聖國輸了,不是他。

“哈哈哈……”一仰頭,雲召突然大笑出聲。

那笑聲中夾著著太多的悲憤,太多的莫可奈何,太多的傷,太多的怨,太多的時不我與,太多太多的情緒混雜在了其中。

男兒淚順頰而下,在那笑聲中飛落。

沒有回頭看雲召,軒轅澈大步走了出去。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

秋,是蕭索的,卻也是成熟的。

簾卷清風,誰道秋風無情。

金光飛舞,盤龍升天。

國廟祭祀,王朝還天。

在那萬丈陽光中,一身淡黃蟒袍的雲召,在國廟前與天辰王軒轅澈簽訂了歸降書。

奉上了雪聖國玉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雪聖開國三百七十一年,曆經二十三代帝王,今,寡人麵對外敵入侵,守不住雪聖國土,保護不了雪聖黎民,何其無能。

寡人愧對列祖列宗,愧對雪聖百姓。

今鄰國天辰,恩澤四方,納天下賢能,救百姓與水火。

寡人自愧不如,歸降天辰,此後同屬一家,望我百姓安居樂業,特此,公告天下。”

滿天金光中,一旨詔書飛揚四方。

那在這個國土上飄揚了幾百年的雪聖國旗幟,緩緩的降落。

取而代之的則是天辰的王旗。

無數的雪聖國百姓參與了這一幕。

有悲傷,有哀怨,有不舍。

但是,卻沒有憤怒,沒有誓死不降,沒有血拚到底。

這是一種沉默中的認可。

這是一種沉默中的改朝換代。

天辰的旗幟飄揚在了雪聖國的國土上。

曆經三百多年的雪聖國,就此揮別曆史,成為了過去。

那緊接著的聖令聲響徹了九州大地,赫連雲召,和碩親王。

這是這個時代,第一個和碩級別的親王誕生。

秋風飛卷,帶起無數的消息,朝著四麵八方飛揚而去。

軒轅澈和雲召在這廂忙碌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