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你跑哪兒去了!”
一回到秦府,江雲便見到鮑琴在找他。
“你找我有事?”江雲問。
鮑琴無奈道:“不是我找你有事……哎呀,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忘了什麼事?”江雲想了一陣,對了,咖啡因可以拿給秦家來運營,這會兒應該也時機成熟了。但這事和鮑琴也沒什麼關係啊?
鮑琴見江雲一臉迷惑,頓時癟了癟嘴,無奈地問:“江雲,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了呀?”
“身份?”江雲下意識道:“參軍言官嗎?”
鮑琴真是要被江雲給氣死了,蹙眉望著江雲:“你是小姐的老師啊!你說說看,自從你贖身以後,給小姐上了幾堂課?”
江雲這才恍然大悟,不覺大感慚愧,沒記錯的話前兩天秦家還給了自己幾十兩銀子,作為給卞姝當老師的月錢呢!於是拍了拍腦袋:“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是小姐讓你來的?”
鮑琴哼了一聲:“小姐那麼矜持的人,怎麼可能明著讓我來你,但她卻暗示我說:不知道江雲除了《廣陵散》還會不會其他的曲子了。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跑來找你。”
江雲心頭浮現卞姝傲嬌的模樣,不禁莞爾,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小姐現在在書房嗎?”
鮑琴點點頭。
……
江雲背著古典吉他,手上還拿著一疊宣紙。
來到秦湘院時,江雲剛好碰到秦湘和他的相公卞承德正在院子裏曬太陽。贅婿在大寧極少特別有地位。秦矜和秦湘兩位姑奶奶的夫婿都是那性格溫文爾雅之人,家境也不優渥,很少參與到秦家決策的討論中來,所以存在感很低。贅婿不強勢在大寧是常態。當然,也並非沒有贅婿執掌家業做大做強的例子,那種贅婿一定是人中龍鳳。
瞧得出來,秦湘和他相公卞承德相當恩愛。江雲同兩位主人打了招呼,表明來意。秦湘微微一笑:“總算你還記得給姝兒上課的事,去吧。”
江雲有些汗顏,恭敬地行了個禮,這才進去。
待江雲進去以後,秦湘嘴角上揚,眼睛微微眯起來,看向卞承德:“你覺得江雲怎麼樣?”
卞承德眨眨眼,望向江雲去的方向,那裏是女兒的書房。想了想:“夫人指的是哪一方麵?”
秦湘微略考慮一下:“哪一方麵都說說吧。”
卞承德和煦一笑:“我似乎明白夫人的意思了……”頓了頓:“夫人與江雲接觸的比我多,應該比我了解。我隻說一點,似乎姝兒很樂意跟江雲待在一起……”
聽了卞承德的話,秦湘眨眨眼睛,陷入了沉思。
……
江雲來到書房門口,輕輕叩響。不多時,卞姝便打開了門。
“你來做什麼?”卞姝輕哼了一聲:“自打你回來以後,就沒個人影了。”
江雲連忙賠笑:“騷蕊騷蕊,這幾天要事在身,實在抽不開時間。”
二人走進書房,在外麵的茶桌旁坐下。
卞姝白了江雲一眼:“你時常說的騷瑞,究竟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