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任天南反應過來,冷下眼神質問道:“明知機關維修術不能用,你還有臉來當我們任家的女婿?!你是不怕死,還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任劍當即甩鍋:“女婿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是拒絕的,半年來我都不想和你們有瓜葛,昨天的婚也是你逼我的好不好?”
任天南幾次張嘴,說不出話,又氣又怒,不由須發皆張,感覺快要爆炸,看向任劍的眼神漸漸不善。
任劍並不擔心,不說世人已經皆知公輸、任家聯姻,最大輸出功率是個謎的小班就在他身邊,而庫房內的春秋通寶堆積如山。
“哢嚓”位於山體中的靜室內憑空出現一道藍紫色細小電痕,落在任天南頭上。
滿臉絡腮胡的大舅子一個激靈,眼神清明過來。
始終沒說話的任潮海開口道:“你自己妄起貪念,怨不得旁人。”
揮袖拂過,案上沙盤消失,隻餘白色光亮,任潮海起身走來,朝任天南問道:“你可曾想過,毓兒同樣未嫁,為何這次成婚的卻是雲遊外出不知所蹤的秀兒。”
任天南目現疑惑,任劍也好奇聽去。
所謂門當戶對,家族聯姻,雙方至少要拿出對等的交換價值。
原來從一開始,老公輸就很有自知之明,公輸家已經敗了,而“魯劍”在學術上的天賦根本配不上任家任何一個女兒,半年前,自知時日無多的老公輸找到任潮海,想借任家不可能出嫁的七女兒,雙方名為聯姻,實則是求任潮海保住公輸家僅存的本家血脈:“魯劍”。
作為回報,老公輸言明小班的人造文宮已損壞,但假以時日,快則1年,至多3年,便能自行修複。而小班一旦完成自行修複,傾城就能脫離墨家和學宮的掌控,重回海上,老公輸希望介時任潮海能留孫子在任家,可以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並準許收容沿途遇到的公輸家族人,小班則負責逐日洲的日常修繕、維護,以抵公輸一族的生活花銷。
聽到這,任劍心道:“我就說嘛,老公輸沒道理坑自己親孫子。”
而任天南:“爹,您怎麼不早說啊,這下徹底開罪墨家,傾城又動不了,我們麻煩大了。”
任潮海:“我最初定下的便是閉門成婚,莫要聲張,對外,任劍隻是家裏為秀兒提前尋好的夫婿。是你妄起貪念,想長久強留下任劍。
你不到40,文宮境界便已近州級,在任家庇護下,麵對海族又從來所向披靡,心中驕縱之氣漸旺,如不借此機會打壓下去,將來必釀大禍。”
任天南:“爹,您別說了,我知道錯了,現在已經闖下大禍,該怎麼辦啊?”
“熙熙攘攘,利來利往,人族爭鬥終脫不開一個“錢”字,而三年損耗,我們任家還負擔得起。
但禍終究因你而起,錢可以從庫房內出,這場禍需要你自己去平,否則記不住這次的教訓。”任潮海道。
任天南:“爹,到底什麼意思?”
任潮海歎了口氣:“有空多閱案牘,天下諸子百家局勢全在案牘之中,連局勢都看不清,以後如何能掌逐日洲?
等著吧,很快你就會知道。”
任劍在旁等老丈人教訓完大舅子,終於找到機會,出聲道:“額……這個……其實不用3年這麼久,最多半年我就有辦法讓傾城動起來。”
為防“騙婚”事發,不被掃地出門,任劍早就備好了一張底牌。
現在既然不存在騙婚,那他這張底牌就可以用來兌換其他籌碼,比如:喜羊羊、懶羊羊、美羊羊……
見引來大舅子和老丈人的注意力,任劍:“但我有一個要求,不管我在傾城幹什麼,隻要能創造出福祉,你們不能幹涉。
哦對,還有一個小要求,明天起,我要去半山學堂當體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