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梁家書房內燈還亮著,任秋逸坐在一邊,不時夾一下燈芯,陪著梁潭批閱案牘。
書房門被敲響
“娘~我餓了。”小胖子梁靖如道。
“你怎麼還沒睡?”梁潭問。
小胖子:“下午小姨夫給我們上了體育課,我吃過晚飯後,又和六姨一起去了小姨夫家,文宮恢複了好多,就想著可以再推讀一遍禮記,剛讀完肚子就好餓。”
法家傾城副掌院梁潭意外看去:“文宮恢複了好多?”
“這個待會我再和你說,沒聽如兒喊餓了嗎?”兒子肯讀書,任秋逸比誰都高興,牽起小胖子的手,道:“走,如兒,咱去廚房叫吳嬸給你做好吃的。”
梁潭:“吳嬸這時候已經睡下了。”
任秋逸帶著些微不滿道:“不吵吳嬸,我自己給兒子做,這總行了吧?”
梁潭起身,笑道:“你打算做什麼,也給我做一份,剛好我也餓了。”
任秋逸甜蜜白了梁潭一眼:“這你得問如兒。”
不久,廚房裏,
梁家父子各自幸福抱著熱氣騰騰的麵碗,呼嚕嚕,小胖子梁靖如臉上沾著蔥花,停筷道:“娘,我明天下學後還去給小姨夫送晚飯,可以嗎?”
“可以,隻要不影響你學業,你幹什麼娘都答應。”任秋逸道。
剛撩了一口麵進嘴,梁潭鼓著腮幫子口齒不清道:“嗯,爹也是。”
小胖子咧嘴笑,心下偷樂:“小姨夫教的辦法果然管用。”
與此同時
同在山腰的丘家
燭燈下,小正太丘敬之合上書,揉了揉眼睛,小臉帶著疲憊撲倒床上。
而山肩任家
任義禮敲響女兒房門:“曉月,凡事適可而止,該睡了。”
門內傳出蘿莉音:“好的,爹,這就去睡了。”
任義禮站在門外,等到房內燭光熄滅,他拿出腰間書簡,寫道:“秋逸:我們這位七姑爺的體育課是怎麼回事?”
…………
轉天下午,天氣有些陰沉,半山學堂春苗班裏再次點起炭盆
春苗班的小朋友隻有聖賢書和算學兩門課業,而且相比聖賢書,算學比重較輕,通常安排在下午。
快到下堂時間,昨天嚐到體育課甜頭的小朋友們一個個伸長脖子看向往窗,明顯心神不寧。
堂上陸先生皺眉,本來新開的體育課就占了算學課的時間,今天一下午春苗班的心又都不在課堂上,他拍響長寬3*1.5米的牘板,試圖將春苗班的注意力拉回來。
可小朋友們看了他一眼,再次將目光轉向窗外。
“當~當~當~”下堂鍾聲響起,隨著梁靖如喊了一聲“去上體育課啦!”,課堂裏瞬間清空。
見狀,陸先生呼吸加粗,胡子吹動。
片刻,踩著下堂鍾聲來到半山學堂的任劍牽著小班的手來到春苗班,見課堂裏空無一人,問道:“嗯?人都跑哪去了?”
陸先生收拾好書簡,衝他重重“哼!”了一聲,快步走出。
任劍眨了眨眼,他有種預感,自己最近可能會被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