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疤痕的男人忽然伸出手,“不好意思了,兩位,還請二位交出你們的手機,我暫且保管。”
路昭墨慌亂中趕忙關掉了手機,手還在上衣口袋裏沒有伸出來。
那個男人笑了一下,看向路昭墨,“這位小姐聽不懂中文?”
路昭伯伸手一把攔住,“我的手機給誰?”
“我。”那個男人手還是沒收回,朝向路昭墨,路昭墨裝作不情不願的交了手機。
然後接下來就是兩個人的手機狠狠的扔向了山下。
“你做什麼!你不是說你隻是保管嗎!”路昭墨顯然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她怒吼道。
“不好意思,大山保管比我保管還要牢靠點。”那個男人奸笑著拍了怕手,身後的人就拿出了紗布條,“來吧,帶上吧,不然我可不保證你們還沒到就死在了路上。”
太狡猾,路昭墨的心蕩到了穀底,她現在沒有把握肖瀾他們能找到,手機上的定位不知道發沒發出去,就是發出去了這也找不到路了。
路昭墨被蒙上了黑布條,路昭伯的手還在緊緊的握著他。
路昭墨的心安定了許些,沒來由的,她想,如果那時候路昭伯沒有去見喬希,路昭伯也接了她的電話,哪怕隻是一句回應,她都不會那麼害怕。
現在有他在身邊,路昭墨的心情一時百感交集,說不上來的酸楚和難受。
路昭伯似乎聽到了她吸鼻子,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不要怕,我在你旁邊,我會一直在你旁邊。”
路昭伯顯然會錯意了她的意思。
路昭墨也沒有解釋,相比於解釋,那種血淋淋的過往才更難直視,一旦被揭開,路昭墨不確定自己和他的關係會不會進一步惡化。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路昭墨覺得自己快放棄能夠活著出去的時候,她綁著的布條被粗暴的扯開。
一陣刺眼的光伴隨著汽油味熏到了五髒六腑。
路昭墨條件反射的擋住了眼睛。
“老六,幹的不錯。”這個聲音在路昭墨的身後傳來,還沒等到她轉頭,肩膀上就被搭上了一條胳膊。
好重的煙味,這種煙味比不上路昭伯的味道,甚至有些惡心人,路昭墨忍著想要作嘔的心。
終於看清了麵前,一個廢棄已久的廢墟,三三兩兩的汽油罐。
路昭墨顯然想不到還有這種地方。
那個男人鬆開手,“能請兩位貴客來我可真是高興啊,老六,端椅子。”
“不必了,有事我們就先說吧,我和我妻子還有事。”路昭伯看向那個男人,語氣強硬。
“不要這樣嘛,我們都還沒聊兩句,我就喜歡大城市來的您路總這種商人,好來學習學習經商之道。”
路昭伯對對方的了解一點都不驚訝,既然能抓他,想來也是做足了準備的,路昭伯這次沒再拒絕,勾唇邪笑坐到身後大椅子上,倒是頗有談判的意思。
路昭墨見勢也就坐下。
“話說路總裁,您好端端沒事兒來趟這趟渾水幹嘛呀,煙,煙,點上——”那個男人手裏夾著煙,表情似笑非笑的盯著路昭伯。
一旁的人給路昭伯遞上了一支,路昭伯並沒有接,“明人不說暗話,你要做什麼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