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墨,真真行行出狀元,當個有特色的當紅小倌也不容易。

隻是,這般比銀兩,我雖料定自己必定能最後勝出,也不能仗著掛名老爹有錢便這般隨意鋪張揮霍。

我和隔壁這位公子一味攀比下去,隻是河蚌相爭叫這大屁股老鴇漁翁得利,反正我隻是圖個新鮮想看看這傳聞中的小倌是圓是扁,順便見識見識他的拳腳功夫和男人的媚術,用不了多少時間,倒不如親自去和隔壁的公子商量商量叫他先讓我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我再將人給他送過去。

嘿嘿.....想來同是天涯嫖妓人,多少有點共鳴之處不是?

故而,我想了想便沒在老鴇飽含期許的眼光下繼續喊價。

我領了翠花出門尋到右麵的“天香閣”叩了叩門,開門的是個隨從打扮之人,滿目警覺的樣子看了看我們,“何事?”

我登時覺得此人十分麵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遂作罷,對他道:“煩請通報你家公子,我是隔壁金玉閣的客人,有事與他打個商量。”

“小安,是何人?”一個公子從屏風後轉出,帶了一抹窗口灑入的月色,毓秀溫雅。

穿越解決不了性取向(1)

“小安,是何人?”一個公子從屏風後轉出,帶了一抹窗口灑入的月色,毓秀溫雅。

我一愣。

怎麼是他?

對方臉色也驟然一變。!

風靜,樹止,殺氣漸濃!四目驚怔!

珠簾半卷的香豔雅室內,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光線遊離變幻莫測……

“回爺的話,是隔壁和爺抬價的客人,說是要和爺商量一下……”那隨從側過身回話,話未盡便被來人看清我後一下打斷。

“綰綰?怎麼.....是你?”袁清軒眉尖一蹙,眼尾一抬,唇角抿了抿,隱隱可見額頭有一顆汗珠子欲要滴落。

“死禍害?!”我當下呆呆半刻,脫口便喚,再一想是立即便曉得自己喚錯了,馬上又改口亡羊補牢道:“袁清軒……”。

說罷,我竟然有幾分羞赧......居然在這裏給遇上了,咱多不好意思啊!

咦?不對啊!我羞赧個啥子?不就是在妓院裏撞上了麼?不就是咱們都同時看上一個粉嫩小相公了麼?他沒羞赧,我羞赧個哪門子的名堂?

不是男女平等了嘛!

這下情況便有些詭異了,我和禍害袁清軒偶遇在勾欄院裏,還為了搶同一個小倌互相競價。

不過,咱林綰綰好歹也算閱人無數,穿越了時空,識遍古今,這……這其實也沒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

我林某某乃何人?這等小事,實在應該蛋腚、蛋腚......況且,我和袁清軒這廝也算仇人相見熟門熟路了,故而,我幹幹笑了兩聲,對一臉木然啞聲的他道:“既是袁大公子要那麝憐,我就不搶了。一會,那啥,你們完事了,我再點哈!袁公子請便,請便!”

好歹他也收留了我幾日,碗飯之恩,我總是要回報的。

再說了,我過去在台灣就曉得袁清軒是喜好男風的,他和陳大秘通宵在車內擁吻的那點子緋聞,咱也在各大報紙的頭條上仔細觀賞過不是……咳咳,看來這性取向的問題,穿越是解決不了滴!

穿越解決不了性取向(2)

難怪我瞧那應門隨從眼熟,現下我想起來了,此人便是那日我和李季雲在月下吟詩時帶人闖進來的袁家護院。這人,與當年名震台灣商界的陳大秘有得一拚。

嘖嘖......瞧那胳膊,瞧那膀子,瞧那胸脯.....端的是有前有後,前突後凸.....不錯,不錯呀!

看來那悅來客棧的掌櫃沒有騙我,這個朝代的薪資水平的確很低。也許是人口勞動力過剩吧,看如今的看家護院也確然不容易混,不但白日裏要在主人府裏當差,夜裏還要陪著大爺逛勾欄扮隨從,隔三差五的還要做驚喜狀的等待主人臨幸一次,嘖嘖.....看來行行有本難念的經,每個時代都有一個時代的煩惱,古人的生活壓力也是很大的。

我心裏暗暗搖頭,正待告辭離去琢磨著改日再來,袁清軒卻邁了兩步擋住我,伸手便緊緊握住我的肩頭,“綰綰,你如何會在此處?還穿得如此.....奇怪?”

我翻了一個白眼,切!你來得我就來不得?大爺現在有的是銀子......

正待回言,忽覺肩頭有異,袁清軒似乎越收越緊,捏得我有些疼了,“方才真是你在隔壁喚的小倌?”

語氣和那時在袁家別院裏抱住我時一般,再溫和不過,我卻突然覺得後頸有些寒涼,想來出門匆忙,確實穿得太少了。

“五大娘,李公子說了,今日便點那麝憐。”

我正垂著頭琢磨如何回答袁清軒才能脫身,不妨斜對麵一個小廝拉開門正喚老鴇。

五大娘?哇靠!怎麼不幹脆一點,叫武大郎?不是男妓館子麼?

我本能一抬頭,正正瞧見門戶大開的雅間裏坐了三五人把酒言歡,為首的那個不是李季雲卻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