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我原本巴望他不要理我的,而現在他真的不理會我了,我倒覺得有些心下忐忑起來。
見到太後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住在偏殿的靜貴人突然腹痛,禦醫診斷為誤食催產之物。太後聞訊大怒,便將所以侍候靜貴人的人全都扣押起來。然後所有的食物飲水亦封存,由掖庭令——嚴審。
最後終於查出是在粟飯之中投了藥,硬把胎兒給打了下來了。太後自然震怒,下令嚴審,終於有宮人吃不好租掖庭的刑罰,供認說是受人指使。
太後端坐在正殿的上首寶座,雖然神色不免有幾分憤怒,但她的聲音仍舊溫和從容:“我將靜貴人接到宮裏來,就是擔心她們母子有什麼閃失,畢竟這是後宮的第一個孩子。沒想到竟然就在宮裏,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還被暗算,我朝百餘年來,簡直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
她雖然語氣溫和,可是用詞眼裏,我從來沒聽過太後這樣說話,不由得大氣都不敢出。殿中所有人也同我一樣,屏息靜氣。
太後頓了一頓,緩和了一下胸口的怒氣,才道:“你們曉得,那宮人招供,是誰指使了她?”
我看看袁清軒,袁清軒鄞卻沒有看我,隻淡淡地道:“兒臣不知。”
太後便命女官:“將口供念給皇上和皇後聽。”
那女官當下就一板一眼的開始念起宮人的口供,我聽著聽著就懵了,又聽了幾句,便忍不住打斷:“太後,這事不是我幹的!我可沒讓人買通了她,給靜貴人下藥。”
太後看也不看我一眼,隻是淡淡地道:“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你要說不是你幹的,可得有證據。”
誰的毒手?(5)
太後看夜不看我一眼,隻是淡淡地道:“眼下人證物證俱在,你要說不是你幹的,可得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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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直要被冤枉死了,我說:“那我為什麼要害她呢?我都不認識她,從前也沒見過她,再說她住在您的宮裏,我連她住在哪兒都不知道……”
我簡直太冤了!莫名其妙就被人這樣誣陷。娘的,竇娥也沒我這麼冤的!我真是很想伸出頭去,看看外麵是不是六月飛雪了!
太後看看我,然後轉頭問袁清軒:“皇兒,你怎麼看?”
袁清軒終於瞧了我一眼,然後跪下:“兒臣但憑母後聖斷。”
我兩眼緊緊的盯著他,這是什麼意思?但憑太後聖短?就是說.......他沒有任何異議?
太後點點頭,示意左右將皇帝扶起來落座,轉而望向我,一字一頓道:“皇後雖然身份不同,又是當朝重臣之女,但一時糊塗做出這樣的事來,似乎不宜再主持後宮。”
我死死咬著下唇,靜候她的下文。
心,一點一滴的落下去,但,
袁清軒坐在一旁,並不做聲。
我一忍再忍,直氣得渾身發抖,看了看四周,皆是垂首立著的人,似乎這一切與他們都無關:“這事不是我幹的,你們今日便殺了我,我也不會認!至於什麼皇後不皇後的,老實說我也不在乎,但我絕不會任你們這樣冤枉!”
太後看著我道:“口供可在這裏。皇兒,你說呢?”
袁清軒低頭道:“但憑母後聖斷。”
太後這才微微一笑,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一點也不念及你們夫妻的恩情?”
袁清軒低聲道:“兒臣不忍,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兒臣不敢以私情相徇。”
我氣極了,這個兩麵三刀的小人!就在昨天,他還在我身邊信誓旦旦的說著,什麼會護我一世的周全!言猶在耳,隻是......隻是這話現在回憶起來,多麼的荒謬而可笑!
我伸出手指,指向他,大聲道:“好一個不敢以私情相殉!果然,要做皇帝,就要心硬血冷!不過,我也在這裏告訴你們,想要這麼輕易除了我,單靠一個靜貴人腹中的孩子,隻怕是不能夠的!”
誰的毒手?(6)
我確實有些氣的失態了,但是我並未忘記,我的身後是林老爹,隻要他不倒,他們母子二人,便是想要廢黜我這個皇後,隻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當下說完這句話,我便想轉身往外走去。反正臉皮已經撕破了,對我來說,多看這兩張臉孔一秒,都是一種惡心的煎熬。
師師跟在我身後,小聲的勸慰我,一麵試圖拉住我的手,讓我停下這瘋狂的舉動。
身後,太後早已氣的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她厲聲吼道:“你以為哀家不敢廢了你?你以為你爹真能保你在宮裏胡作非為?居然還敢出言威脅哀家和皇帝!?......好,好,好!”
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能氣的有些不知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