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要不要我一會兒吃早餐的時候再給你一口口喂到嘴裏?”

陸寒芝眼露出格外明顯的驚喜來,甚至那情緒還在眼停留了好幾秒,“真的嗎?”

薑玥點了點頭:“真的。”

因為陸寒芝站在身後,她偏頭看不方便,所以薑玥隻直視著麵前的鏡子,微微一笑道:“我看你這不是撒嬌,是沒斷奶。”

“要不要我給你喂奶啊?”

陸寒芝聽得耳尖有些發紅,低頭在薑玥頸間輕輕咬了一口,微微罵道:“小腦袋瓜裏一天天裝的什麼東西呢?”

薑玥這次是真無辜,啞然兩秒之後,解釋道:“我是說嬰幼兒奶粉那種,你想什麼呢?”

陸寒芝鬆開了她的腰,施施然往她旁邊一站,端起水杯拿起電動牙刷,敷衍地點了點頭,桃花眼睨著身旁人,把牙刷放進嘴裏之前回答:

“我想什麼你能不知道?這不是跟你聊天近墨者黑,耳濡目染嗎?”

薑玥順勢一點頭,坦然承認自己的思想非常成年人,接道:“有道理,那麼——”

“喝奶嗎,芝芝?”

陸寒芝:“……”

她見好就收,低頭刷牙,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

兩人一個順口逗、一個裝耳聾,跟昨晚一樣耍了流氓就假裝無事發生過,像是純情的柏拉圖戀愛一樣,肩並肩往客廳走去吃早餐。

薑玥抬手把發繩鬆開,落下及肩的蓬鬆卷發,在座位上坐下,先對煎蛋動了筷子。

陸寒芝瞧見她手上那根五彩斑斕、還帶蝴蝶結的發繩,有一瞬間在回憶這是不是哪家大品牌出的新品,但她對這小學雞一樣的配色沒有半點印象。

於是她誠懇發問:“你……是喜歡這種款式的頭繩嗎?”

十年代複古風,能理解。

薑玥搖了搖頭,看了眼手腕上的繩子,失笑回答:“不,這是之前家裏沒發繩了,琪琪學校裏不讓披頭散發,所以我在公司附近擺攤的地方隨手買的應急的。”

“但是然然哥哥幫琪琪紮頭發從來不用這根,所以我就放包裏一直沒拿出來。”

陸寒芝完全能理解薑斐然的選擇,但是麵對心上人,她半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地開口說瞎話:“挺好看的,我還蠻喜歡,可以在家裏戴給我看。”

薑玥就著煎蛋喝了幾口皮蛋瘦肉粥,又動筷子去夾蝦餃皇,聞言衝陸寒芝露出個假笑:“你以為我聽不出你在委婉嫌棄這頭繩醜得不能出門見人嗎?”

陸寒芝神情格外正經:“不醜,哪裏醜了?”

薑玥:“那不然你明天參加活動的時候讓你造型師給你配上?”

陸寒芝:“……”

她仿佛想象出了造型師們寧死不從的模樣,卻還是咬了咬牙:“行。”

薑玥一針見血:“你遲疑了,我聽出來了,休想騙我。”

……

用完早餐之後也才七點出頭,兩人一路往景區門口去。

縱然是大早上,景區門口也排了很長的隊伍,大部分都是頭發灰白的老人團,各個精神矍鑠,眾所周知,退休了沒事幹又有閑錢逍遙的老人們蹤跡那是遍布國內外所有景區的。

有那種十一也要人擠人上長城鍛煉身體的,也有那種平日裏千裏迢迢到個邊境小城市,再跟著車晃五個小時就為了看個溶洞或瀑布景區的。

這體力毅力皆讓當代年輕人自愧弗如。

不過對陸寒芝而言,她倒挺希望景區裏都是老人。

這樣就沒人認識她,和薑玥相處的二人時光也不會被打擾。

薑玥倒是帶了保鏢,不過都是遠遠地便衣跟著,也不影響兩人遊玩。

驗票進了門之後,陸寒芝就摘了口罩,大墨鏡擋了一半的臉,也能遮陽,她望了望山頂那座塔,隨薑玥一同拾階而上。